“瞧一瞧看一看啦,上好的璞石!”

石頭的叫賣聲在空氣中回蕩,合成台上閃爍著點點光芒,熙熙攘攘的璃月街道飄散出美食的香氣。

“汪汪!”橋上的小狗被驚動跑遠,魈架著旅行者的肩膀一步步走進街上,派蒙發絲淩亂勉強掛在旅行者身上,溫迪整個小身體埋在魈發間,旅行者艱難地挪動著步伐。

“可惡的遺跡獵者,等我緩過來一定要劈了它們當柴燒!”

“同意!我跟你一起劈!”溫迪也在心裏重複一遍。

一行人在剛進璃月時被天降的遺跡獵者圍住,兩人頗費了一番功夫才解決掉數十隻遺跡獵者。

不曾想未完全喪失行動能力的一隻遺跡獵者突然進行無差別攻擊,瞄著一個距離還很遠的路人就丟炸彈,旅行者飛似得跑過去救人,匆匆忙忙地不慎扭傷腳腕,被魈扶著才勉強堅持到了璃月。

“不……不行了,我們在前麵歇會吧,喝口茶,好累。”旅行者咽了咽口水,隻覺得喉嚨又幹又渴。

魈調整了下扶著旅行者的姿勢,帶著他走向聽書人的位置,小心避開受傷的腳坐下,旅行者狠狠灌了杯茶。

砰——,重重放下杯子,“可惡的博士,一定要抓到他痛扁他一頓。”

“難得見你情緒如此激動,發生何事了。”沉穩的金石般的聲音響起,鍾離微微側頭,看到了旅行者和魈的狼狽模樣,視線在派蒙和溫迪身上掃過,在溫迪身上停留了許久。

“帝君……鍾離大人,我們是……”魈說話磕巴一下。

“嗚嗚嗚鍾離,你不知道我們這幾天經曆了什麼……”

旅行者看到這個可靠的男人,這幾日的擔驚受怕和奔波勞碌都湧了出來,眼淚鼻涕飛流直下,拖著受傷的腳往鍾離身邊靠過去,行至一半卻被鍾離用手指抵住了額頭,隨後一張帕子蓋在自己臉上。

“你……好好說話。”鍾離看著旅行者的眼淚鼻涕,流露出一絲不明顯的嫌棄。

旅行者像是突然回過神來,看到派蒙呆滯的眼神和魈微微睜大的眼睛,難得地產生了尷尬的情緒,捂著帕子給自己擦幹淨臉,旅行者輕咳一聲,“咳咳,事情經過有點複雜,我長話短說……”

伴隨著魈的補充,旅行者總算給鍾離解釋清楚了最近發生的事,拎起茶壺給桌上的茶杯都滿上茶水。

旅行者喝了口茶,“就是這樣,我們還沒有搞清楚博士和雪山那個假貨的目的,他們的行動跟愚人眾有關係,我就想著來問問公子,順便看看這個符篆是什麼。”說著掏出魈之前畫好的符篆鋪平放在桌子上。

鍾離細細看過符篆上的圖案,奇怪地瞥了眼溫迪,“這是魔神戰爭時期的一種符篆,其當時專門用於錮神,雖威力大,但易解開,所以未被廣泛使用。你怎麼會被這種符篆困住?還被迫變換形態潛出?”

早已清醒的溫迪:“……我怎麼不知道這種符篆容易解開。”

聽到溫迪的心聲,魈開口問道:“敢問鍾離大人,何法可解此符。”

“很簡單,用帶有七神氣息的血液鏡像畫出此符貼在原本的符篆上便可消去。”鍾離解釋道。

溫迪:“……所以我自己就能救我自己?”

不過……好像,似乎,貌似他很久很久以前確實見過這種符篆,但看著旅行者和派蒙的眼神,溫迪選擇把自己藏在魈衣服裏。

魈安慰地拍撫溫迪,剛想開口便聽到鍾離看著溫迪又問道:“說起來,我倒是好奇,你和降魔大聖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旅行者也把注意力放在魈和溫迪二人身上,這幾天一直忙蒙德的事,他之前也好奇過,不過未開口問。

察覺到二人投來的視線,魈的臉頰微微發燙,回憶起與溫迪相遇和相處的細節,想著如何解釋,腦中突然傳來溫迪的聲音。

“那當然是因為我沉溺於仙人的美貌和魅力對仙人一見如故,一見傾心,心心相印,如膠似漆,風花雪月,水乳交融,卿卿我我……”

“咳咳咳。”聽著腦海中的聲音越說越不著調,魈忙咳嗽了幾聲打斷溫迪,臉頰從微熱變得通紅,鍾離和旅行者見狀,默契地同時抿了口茶,沒有繼續追問。

二人不再揶揄魈,旅行者正襟危坐,“好了好了,得說正事了,鍾離,你知道公子在哪裏嗎?愚人眾的行跡還是問他快一些。”

鍾離突然看向旅行者,眼神從平靜變得有些活躍起來,嘴角也牽起一抹弧度,眸中帶著平時見不到的色彩,“公子最近不在璃月,我有辦法讓他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來,不過……”

旅行者看著鍾離的眼神,有些警惕,略略向後靠了靠,“你想讓我幹什麼?先說好,出賣身心的事我可不幹。”

鍾離彎了彎嘴角,旅行者和派蒙緊緊依偎在一起,難以啟齒道:“出,出賣身心也,也得分情況,不過……得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