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事,剛剛想起那人說的話,覺得有些道理。”
翻騰氣流隻浮現了兩三息的功夫便消失不見,加上之前經曆了那麼多,有點異樣也算正常,張浩不疑有他,倒是想起了吳峰說的那句‘在雙豐鎮陳家豈是善於之輩?’。
“陳家知道他押著你來找我,那他一去不返,咱倆安然無恙,這事情不可能就這麼結束吧?”
張浩這麼一問,李玉也立刻聽明白了,神色浮現出了一絲緊張。
“那怎麼辦?難道繼續跑?”
“嗯,目前來看也隻能跑了,而且要盡快。”
“不用吧?又不是什麼大事,不就是說了兩句壞話,你震傷了他而已,頂多我求求老爹多賠些靈幣唄。”
李玉覺得沒有那麼嚴重。
可張浩總覺得不對勁,但眼下除了吳峰身死之外,也確實沒有太大的事情發生。
“或許那人隻是意外?”
張浩想不明白吳峰的事情,但想得明白陳家的事情,李玉被抓並沒有受到虐待,那麼陳家八成就是想多要些賠償。
“你說的也對,總不能因為這點事他陳家就要了咱們倆的命。”
見張浩同意,李玉又接著說道:“真要是太過分了咱們再跑唄,我這就回家多拿點靈幣出來給你,要是情況不對你先跑,畢竟好歹我老爹還有個外號呢,他們也不敢怎麼我。”
“你老爹外號?”
“嘿,李半鎮啊!你這都不知道,我可是李半鎮的長子!”
“哈哈,你啊~”
“別你呀我呀的,你先回家等我啊!”
說著,李玉小跑幾步先行出了樹林,在夜色的掩護下,悄悄的返回了鎮子。
張浩倒是不急,緩緩走在路上,似有心事,認真思考著,一副小大人做派,完全看不出才剛剛十五歲……
月懸過半,銀霜最盛之時,雙豐鎮內一處樸素民房略顯悲涼。
民宅院不大,與其他民戶不同,此院沒有農具等物,也沒有牲畜,甚至連條土狗都沒有。
說它悲涼,皆因一民婦倒臥血泊之中。
“黃哥,這家真窮,就那麼點靈幣。”一尖嘴精瘦男子提著一把帶血利刃從屋內走了出來,提著一串靈幣一臉嫌棄的說著。
被喚作黃哥的人,名叫黃漢州,四十出頭,是這雙豐鎮陳家的一個教習,麵容冷峻,帶棱帶角,他此刻站在院中,隻是靜靜的觀瞧,並沒有回話,仿佛是在想什麼事情。
“黃哥,大頭給您,我拿幾個零錢就得。”精瘦男子快走兩步,擼下大半靈幣,遞向黃漢州。
“不用,你拿著吧。”
“這怎麼好啊。”
話雖這麼說,但是靈幣已經揣入懷中。
“那謝謝黃哥。”
黃漢州看了看月色,微微輕歎一聲吩咐道:“你先回去聽老爺安排。”
“呃,那好吧,誒,黃哥你呢?”
“在這守著,要是有人回來,我也好活動活動筋骨。”
“哈哈,黃哥真有你的,那行,我先回去。”
精瘦男子說完便哼著小曲離開了,完全沒有把殺人當回事。
看著他的背影,黃漢州嘴角微微一揚,喃喃了一句。
“怪不得老爺讓他來,有錢拿沒命花。”
四下打量,黃漢州沒想到竟然連個農具什麼的都沒有,正要邁步進屋,尋找趁手工具的時候。
忽然見到有人小跑進來,隨即更是痛哭出聲。
“叔母~~~~”
“叔母!叔母!”
痛哭之人正是張浩,被叔母撫養長大的他,此刻幾近崩潰邊緣,哭的撕心裂肺,聲音也越來越沙啞。
“為什麼!?為什麼!?”
“小兄弟,我勸你小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