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王堂禮!”
“那日,吳前輩與王堂禮正在和我商量要事。聽聞你被震傷,我便趕了過去。後來抓到李玉,吳前輩著急去抓張浩,而我就和他商量這李家該如何處理,結果這王堂禮就說了四個字。”
“斬草除根!”
聽到這些,陳靈傑真的懵了。
“那當時您和他的關係如何?”
“非敵非友,隻是有共同的利益,至於再深的事,你還是別知道的好,為父也是為你好。”
“那現在呢?”
“還是非敵非友,之前的共同利益沒有變,隻是在他救了張浩之後,他對我的態度明顯漸行漸遠。”
“再加上有些事情,你做的太過了,可能逼得他要改變,不然也不會在今天顯露出已經淬脈四重的實力。”
陳靈傑搖了搖頭,這些對他而言太難理解,自己逼他?明明是他要做一些對陳家不利的事才是。
不去否定這個,因為有些事他是親身經曆的,總要弄個明白。
“他既然說要斬草除根,為什麼要救張浩?”
“救了張浩還不算完,還要讓您把魏小六交出來定罪,甚至還誆騙走了那千塊靈磚。”
“您不說他就是個看守麼?”
陳靈傑一連串的問題,讓陳天化產生了一種挫敗感,緩緩的分析道:
“目前來看他救張浩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和吳前輩私下有交集,所以才會救下被吳前輩收為徒的張浩。”
“既然張浩是吳前輩的徒弟,跟張浩打好關係,就成為拉近與吳前輩關係的捷徑。”
“那麼替張浩報仇以換取信任和感激,便是一件再劃算不過的買賣了。”
“再說了,他之前就一直救濟張浩,既然抓住了張浩這根線,那比與我關係密切要來得對他有利的多。”
“這樣一來,等吳前輩一出關,或許他就可以代替我成為吳前輩在山南縣的新代理人,到時吳前輩煉製的丹藥,以及資源,他就可以利用起來。
“再等到吳前輩悟人道入地靈,可能他還有更大的機緣!”
陳天化一開始也是捋不清頭緒,不過此時一分析,竟然越分析越感覺就是那麼回事,也就越說越遠。
“十有八九就是如此,這家夥還真是個老狐狸,平時看他一副剛正嘴臉,沒想到一到關鍵時刻內心這麼狡詐!”
陳靈傑見父親竟然如此評價王堂禮,默默的認同了自己比較單純的說法。
“爹,孩兒錯了,孩兒根本沒想過那麼多,正如您所說,孩兒可能……大概……真的太單純。”說到最後,陳靈傑有些沒底氣,畢竟單純這個詞,他活了二十年,還從來沒用在自己身上過。
“嗯,知錯就好,不過,為了咱們陳家你還需要做一些事情,你能否辦到?”陳天化鄭重的問道。
陳靈傑略微思考,心中已經有所猜測,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父親放心,孩兒一定認真做好。”
見陳靈傑如此回答,陳天化也有些感慨,沒想到自己以前講了那麼多,那麼久,一直都沒有效果。
結果,今天打了一巴掌,講了王堂禮那麼多事,反而讓兒子有所成長,雖然不知道能成長多久,但總比之前強多了。
想到此處,陳天化的心中也是一陣無奈,隨後便認真的叮囑起陳靈傑……
沒想到轉天,雙豐鎮就出現了一大奇事,陳家少爺竟然主動到王鎮守家,當眾謝罪。
當著鎮裏好多人的麵,送了好多禮不說,還哭的那叫一個慘,說千不該萬不該都是他的錯,就差跪下來認錯了。
而王堂禮的反應則是與之前大不相同,若是以前,陳家少爺如此做派,他肯定當場就給個台階的。
可這次,王堂禮一反常態,不僅不給台階,還刻意刁難陳靈傑,怎麼哭怎麼求饒都無濟於事。
要不是最後陳天化出麵,這事情肯定不會那麼快結束。
不過,王堂禮的這番做法,看在陳天化的眼中卻是別有深意。
……
時間過得很快,三天之後,黃寺等人的傷勢就恢複的差不多了。
在王堂禮的安排下,黃寺這次又多帶了三個人手,這也是王堂禮能夠調動人手的上限了。
十一人的隊伍在王堂禮的護送下出了鎮東,這次根本沒有人敢阻攔。
“大哥,這幾日咱們的人可都是被嚴加搜查,別說帶靈磚了,就是多帶點靈幣,都別想出城。”
出了東門,騎在馬上的黃寺朝王堂禮說道。
“嗯。”
而王堂禮仿佛心不在焉,駕著馬淡淡的回應了一下。
“爹,前幾日那狗少爺向您來賠罪,您故意刁難他,可是給我和弟弟出了一口惡氣。”馬車上的王淩霜朝父親大聲說道,心情看來很是不錯。
王堂禮搖了搖頭,意味深長的回道:
“淩霜,表麵上據理力爭,是為了掩蓋背後的事情,為父如此,他陳家也是如此。”
“你們出門在外,一定要小心,小心那些默不作聲的人,往往這些人,比那些當麵與你過不去的人,要可怕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