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堂禮說的這些話雖說沒什麼太大問題,但是對於向來認為自己父親行為正直的王淩權來講,卻有些不敢置信。
這些話,他覺得太過功利了。
王堂禮自然沒有注意到這些,他之前下意識的輕撫,就是想看看淩權醒沒醒,有些話不好讓孩子聽到。
其實王淩權剛剛在黃寺講述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的時候就醒了過來。
他隻是不知道自己這幅模樣,該如何麵對父親,所以才一直閉著眼睛裝作沒醒。
不過聽完這些話之後,他的內心有了些許波動,身子也動了動。
“淩權,你醒了?”
感覺到兒子有些動靜,王堂禮連忙轉身詢問。
這下王淩權想再裝下去也沒有可能了,緩緩睜開眼,望向了自己曾經無比敬佩的父親,隻是此時卻感覺父親與自己的距離仿佛遠了許多。喵喵尒説
“爹。”
王淩權和往常一樣,沒有多說,神色雖有異樣,卻也被王堂禮解讀為身體上的不適。
“好好,醒了就好,不用起來,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爹會處理好的。”
王堂禮很少會流露出如此關切的態度,不僅僅是因為王淩權死裏逃生,還因為王堂禮多少有些自責,作為父親沒有保護好兒子。
他身為鎮守,卻連保護自己兒女的能力都沒有,他覺得慚愧。
“嗯。”
王淩權默默頷首,輕聲應下,看到父親的關切模樣,剛剛的那種距離感又再次消失不見,反而深感剛剛的想法著實不應該。
不再言語的再度側身閉上了眼,閉眼的那一刻,一滴淚珠牽引著另一滴淚珠落在了床榻之上。
“黃老弟,咱們出去說吧。”
王堂禮朝身後黃寺說道,然後便打開門走了出去,在關門的時候,再度望了王淩權一眼,才緩緩的關上了門。
待父親和黃寺走後,屋內隻剩下自己一人,王淩權這才睜開眼睛,回想著剛剛的一切,與這十幾年來父親的諄諄教誨。
……
王堂禮和黃寺走出福雲酒樓,就聽到一旁院落中傳來習武之聲,便循聲查看。
這一看之下,原來是張浩在修煉三節棍。
當即鼓掌,以示鼓勵。
“浩兒,你這三節棍是從哪裏學來的?倒是有模有樣啊。”
“伯父!黃叔!”
張浩一聽來人是王堂禮,當即收了勢,小跑兩步湊了過來。
“誒,你練你的,我們就是看看。”
王堂禮一正麵色,認真說道。
“不礙事,好久未見伯父甚是想念,少練一會不礙事。”
“哈哈哈,好好,隻要浩兒不忘認真練功就好。”
王堂禮剛剛也是怕耽誤張浩練功,所以才故意認真,見張浩真情實意,便立刻笑著回應。
“伯父,給您介紹下,這位是薛晉薛大伯。”
薛晉一直就沒走,王堂禮和黃寺來了就立刻睜開了眼睛,上下打量著,雖不禮貌,但符合他的做派。
“什麼大伯不大伯的,別那麼喊我啊,我可不習慣,你瞧瞧你們瑞希導師怎麼喊我的。”
薛晉一臉的嫌棄朝張浩說著。
好在他認識黃寺,也知道黃寺這段時間出錢出力幫忙,都是王堂禮在後麵支持,所以此刻起身走上前,禮貌的打招呼。
張浩又介紹了下小黑。
隻是介紹小黑的時候,那家夥竟然還是懶洋洋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眼皮都懶得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