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罪羊’三個字,被張浩喊了出來。
是一種對於不公的呐喊,嘶啞中帶著不甘。
這一連串的話,讓不少人呆滯,他們忽然覺得,會不會是搞錯了?
不然為什麼這人看起來這麼的不甘,這麼的可憐呢?
“替罪羊?”
之前兩名指認張浩的一人,走到張浩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張浩,一腳踹了下去。
“簡直可笑,證據確鑿,你還強詞奪理!?”
“你以為你說的那些,我們就會被你欺騙麼?”
一腳下來,張浩就被踹倒,連躲都沒有躲。
不過張浩在心裏已經在暗暗的發誓,如果活下來,今日這一腳,必定讓這捕頭後悔!
“大人!天底下哪有那麼巧合的事情,他剛剛當上捕快,第一天巡邏出事,出事還不算,竟然還憑借煉體實力,擊殺一名,擒下一名,兩名淬脈初期武者,這可能麼?”
“更不要說,那名被抓捕黑衣人,押解回來之後沒多久就被人滅口了。”
聽到黑衣人被滅口,張浩頓時神色微變。
他萬萬沒想到,現在這件事變成死無對證了。
果然,捕頭怒目而視,厲聲朝著張浩說道,“你以為你的那些偽裝伎倆能夠騙的了我們這些經驗豐富的捕頭麼?”
“告訴你,我們常年和惡人打交道,什麼樣的人沒見過!”
“很明顯,你原本的計劃就是利用兩名黑衣人的性命換取立功表現,從而打入府衙內部。”
“哼,隻是你萬萬沒想到,當到達杏花村之後,你的種種行為被齊冒看破。”
“還用我說,你為什麼殺齊冒麼?”
“你怎麼有膽量說出剛剛的話?你拿我們當傻瓜麼?!”
捕頭一連串的反駁,打了張浩一個措手不及。
可以說是字字針對,句句見血。
而且這還不算完,再次走到張浩身前,用極其戲謔的語氣斥問。
“試想,怎麼那麼巧,所有和這事相關的人都死了?”
“啊!為什麼就你還活著!?”
這些話說完,之前那些被張浩話語所動搖的民眾,立刻又變得堅定起來。
而且把剛剛的呆滯化作了憤怒,再次對張浩展開了聲討。
“這混賬竟然還狡辯,我差點就相信了。”
“太不是人了,做出這種事來,竟然還有臉顛倒黑白?”
“此等惡人若是不除,肯定還會有人受傷害的!”
“還替罪羊?我呸~你就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還是一頭沒心沒肺的嗜血狼,你不配活著!”
“對,殺了他!”
“殺了他!”
轉眼間,公審的情況回到了原本的軌道,張浩已經被民眾認定,就是凶手,該死!
郡長年紀不小,受不了這種吵鬧,再度一拍驚堂木,朝文吏說道。
“數罪並罰,罪無可恕,為寬慰死者家人,以儆效尤,從重處罰。”
“斬立決,立刻行刑!”
字句頓挫有力,讓民眾聽了,不由得大吐痛快。
文吏再度重複一遍,
“數罪並罰,斬立決,立刻行刑!”
隨即,四名衙役應聲,搬來了一口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鍘刀。
從鍘刀托木的顏色來看,應該沒時候多少次,根本看不出血色,仍然原木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