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生疑惑不解的接了過來,結果沒多久,他的臉色就變得和蔡庸一個模樣。
過了一會兒,蔡生深吸一口氣對著蔡庸比劃了一個斬首的手勢,而蔡庸看後卻是搖了搖頭。
“你莫要笑我,我蔡庸豈是這般度量狹小之人。”
蔡生沒有意外,他仿佛非常了解蔡庸,甚至比了解自己還了解他。
於是就奉承道:“相爺果然大量,真不愧是宰相肚裏能撐船。”
他罕見的拍了一下蔡庸的馬屁,隻是在轉頭的時候,眼角卻微不可察的露出了一抹嘲諷。
回過頭來他說道:“那這件事就不處理了?要是傳進陛下耳中的話....”
結果他的話還沒說完,蔡庸就怒道:“絕對不能傳進陛下耳中,不然以他的性格,必定要連夜召見這周敬安。”
“而且據說周敬安的哥哥周寧更是詩才萬古,甚至王魁首都說此子有比肩詩狂楚子鹿的潛力。”
“而陛下最喜此道,一旦這首詩傳進他的耳中,這周敬安日後必受重用。”
蔡生認真的點了點頭,思索片刻他又對蔡庸說道:“實在不行還找劉公公,讓他繼續封禁消息。”
蔡庸這才點了點頭,然後歎了口氣說道:“還是蔡生做事穩妥,深得吾心。”
蔡生見主子誇獎,隻是微微一笑,就領命出去了。
等蔡生走後,蔡庸喃喃自語道:“好個牙尖嘴利的周敬安,好個周寧,好個強國策。”
“幸好之前老夫刻意記著此事,不然要是此等計策一旦獻給陛下,還哪裏有我蔡庸的立錐之地?”
說完他又冷笑幾聲,離開了屋子。
而蔡生此時卻並沒有前往皇宮,而是出門之後轉了個彎最終來到了一處秘密居所。
他在門前有節奏的敲了幾聲門,然後大門就忽然被人從裏麵拉開了。
而蔡生則是低著頭,沉默不語的走進了小院。
之後經過開門小廝的通報,蔡生終於在一所地下暗室見到了一個人。喵喵尒説
這人高鼻梁大胡子,還有一對藍眼睛,看樣子竟然是一個胡人。
可是和蔡生交流的時候用的卻是蠻族語。
如果是一個熟悉蠻族的邊關將領見到這一幕,一定會立刻殺掉邊關的所有胡人。
不為別的,主要是這胡子商人邊關到處都是,他們之所以放心就是知道這些胡人因為一些原因不會是敵國的奸細。
可如果哪個胡人說了一嘴流利的蠻族語,那就說明胡人這個團體不再值得信任了。
胡人是對一個商人團隊的總稱,在這裏他們是沒有國籍的,皮膚樣貌也多種多樣。
這些胡人多奸詐狡猾,在外麵做生意的時候經常坑蒙拐騙故意抬價,甚至借機敲詐勒索。
而且胡人很多,他們四海為,滿世界跑,有點像是吉普賽人。
不過這些胡商卻有一個特點,那就是隻經商,絕對不會加入某個國家,或者為國家做事。
但是這個胡人滿嘴標準的蠻族語,並且和蔡生說的全是蠻族和大周之間的戰事和政事。
這是極其不合常理的,極其有問題的,很明顯這個胡人是一名蠻族的細作,而且還是住在盛京的細作。
蔡生最後將周寧和周敬安的事情簡單的告訴胡人之後,對方沒說什麼,隻是默默記下。
隨後他又說道:“蔡生,我這幾日要出去一趟,如果需要什麼事情可以通過青山隼直接送信去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