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此刻手中拿著的這兩枚鏡片,卻是純淨透明,完全可以稱作瑰寶無疑。
宋河看著對方陰晴不定的臉色,心裏越發的忐忑,甚至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安。
果然,下一秒張保臉色一冷道:“宋大人可真是膽大包天啊。”
“近日來周家兄弟幹的事情,沒有一件不是驚天動地,宋大人莫非是受了他們二位的感召不成?”
聽到張公公的話,宋河連忙匍匐在地,嚇得聲音都有些顫抖。
而張保見到宋河如此模樣,依舊是冷笑一聲道:“此等祥瑞,放眼整個大周都是一等一的稀罕物。”
“而你卻沒有第一時間上交京城,送到陛下手裏,是何用意?”
“這樣的寶貝你拿在手裏,就不怕燙手嗎?”
“嗯?”
宋河身體猛地抖了一下,心中無比的害怕,又覺得有些委屈。
他當然知道這無色琉璃在這年頭,就是象征著祥瑞,每出來一件就要立刻上交。
可他當時隻想著這是一副眼鏡,覺得好用來著,一時間竟忘了這鏡片也是琉璃磨製。
再加上這臨安地處偏僻,心中隱隱覺得,隻要自己藏得嚴實,誰能瞧見。
可誰他娘的能知道皇帝的貼身太監,竟有一天會屈尊來到臨安。
這豈不是放屁砸了後腳跟子,倒黴到底嘛。
誒呀,周寧的周寧,你可將老夫害慘啦。
委屈歸委屈,可這個時候宋河也不敢繼續胡思亂想。
而是趕緊想個對策出來,這要是被張保回去告了禦狀,自己豈不是死定了了。
於是宋河麵容糾結,苦思冥想,半天都沒有說話。
而張保則是不緊不慢的等著,眼神裏盡是玩味。
最終宋河無奈的說道:“回稟公公,小的萬死,前幾日一直忙著剿匪,把這件事給耽擱了,臣萬死,還求公公幫老臣在陛下麵前美言幾句。”
其實這個時候是個當官的都知道拿銀子出來孝敬一下,可關鍵是他宋河家裏也沒什麼好東西,最值錢的也就算是那副眼鏡稀罕點,可現在還被人家拿手裏了。
不過一想到眼鏡,宋河忽然靈光一閃。
連忙趴在地上從床下拉出一個檀木盒子,然後擦了一把,趕緊雙手遞給了張保。
“公公,這是小老兒的一點孝敬,不成敬意。”
張保眼睛一眯,心裏冷笑:“自己是缺你這點銀子的人嗎?”於是剛想斥責,卻忽然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唉?什麼味?好熟悉啊。”
張保一聞見這香味,立刻就想起自己在皇宮無意間有次無意間路過珍妃娘娘身邊的時候,就聞到過這種香味。
之後張保悄悄的向珍妃身邊的貼身丫頭小玉問了一下,這才知道原來娘娘身上之所以這麼好聞,主要是撒了一種名叫香水的東西。
之前珍妃因為一些事情失寵以後,整整半個月皇帝都沒有去過她的房裏過夜。
當時也就恰巧造成了福柔見不到皇帝的情況。
可後來珍妃自從得到了香皂和香水之後,忽然就重新得到了陛下的恩寵,從此夜夜駐足,簡直流連忘返。
張保知道,之所以發生這種情況,跟著香味關係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