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小樓奮筆疾書,幾乎周寧念完她就已經寫完,她雖為女子但字體老辣功底紮實,一看就是在書法一道浸淫許久。
周寧也不禁誇讚:“智歸寫的一手好字啊,真是令人羨慕。”
聶小樓卻當沒聽見,仍舊在複念著這首詩。
尤其是後兩句在她口中反複的念叨著:“尋常一樣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
“尋常一樣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
聶小樓不禁喜道:“侯爺真乃詩詞奇才,這後兩句一出,立即將這座看似普通的酒樓拔高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尋常的窗外明月,可因為有了這幾顆梅,立即讓一幅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畫麵立刻活了過來。”
“這真是....真是......”
聶小樓激動不已,她顫抖著身子好不容易平靜,忽然想在旁邊畫一幅畫,將她心中的那一幕畫出來。
隨後她慌忙跑出去采買了畫筆顏料,隨後就在詩的旁邊提筆畫畫。
眾人看著聶小樓再次揮灑著毛筆,點挑橫折很快就將美妙的梅花畫在了牆上。
等一切全部完工,聶小樓又拿出周寧和自己的印章,共同印在了末尾。
武靖忠看到這裏不禁感慨,這大周第一才子和才女一起,才真正讓他見識到什麼叫做珠聯璧合。
但一想起聶小樓尷尬的身份,武靖忠歎了口氣,他豈會不知到聶小樓對周寧的愛慕,但他也知道周寧卻滿眼都是自己的正妻喬可欣。
不過常言道日久生情,以後的事誰又知道呢。
劉德柱訥訥的問道:“侯爺,小的也不懂詩詞,這首詩寫的好麼?”
武靖忠歎了口氣:“詩傳千古,你說呢。”
這首詩題寫在此處,那麼這水雲軒的大名即便是千年以後,也會有人知道。
這也是文人的好處,隻要文化傳承不斷,千百年後也會有人記得,而自己呢。
武靖忠不禁有些迷惘,他不知道將士們浴血奮戰力拒外敵,是否也可以名傳後世。
畢竟寫史記的人都是文人啊。
喬可欣見聶小樓寫完,蹦跳著走了過去:“姐姐,你畫的好美啊。”
“可惜我太笨了學不會,不然以後也跟著姐姐學畫畫呢。”
而聶小樓則是喃喃道:“學這些做什麼,春風秋月最是蝕骨銷魂,還是好好的做你的糕點吧。”
她玉指輕點對方瓊鼻,眼裏盡是溫柔。
周寧嗬嗬笑道:“你們姐妹往後看。”喵喵尒説
兩女聽到周寧提示,連忙朝後看去。
誰知道房間外邊的廊道內,不知何時早已經站滿了頭戴儒冠的學子,和一群市井遊人。
“啊!”兩女連忙羞澀的鑽到了周寧的背後。
剛才她們的舉動十分親密,在家裏則無妨,可是當著眾人的麵這就有些羞人了。
一群儒生全部雙眼通紅的盯著牆壁,看起來有種魔怔的感覺。
不知是誰尖叫一聲喊道:“周萬古又作詩了,他娘的!我等運氣真是太好了。”
一位看起來頗有家底的人對著楊伍喊道:“掌櫃的,酒樓我包了,價錢隨你開。”
“古祥!你找死,我先來的。”
“掌櫃的,這是一千兩銀票,這房間我要包一個月。”
“滾蛋,我出兩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