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按照慣例,正陽府的水壩的都是粗製濫造的,幾乎費不了多大力氣就能挖開。
而且在他們的記憶裏,沒有哪個官員是不貪汙的,尤其是建造水壩,以前清水的水壩哪年不是建好了來年就被衝垮。
為什麼這水壩如此不結實,還不是偷工減料所致。
並且還年年修,年年澇,不就是為了從中牟利麼。
一想到這些狗日的大官一個個賺得盆滿缽滿,水生就想罵娘。
不過現在好了,來之前那人承諾一人給五百兩銀子,入他娘的這可是五百兩啊,他們倆以前在山上啥時候也沒有見過這麼多銀子。
而今天這活又好幹,又沒有風險,所以讓原本有些害怕的水生竊喜不已。
可等他們到了地方才發現,這水壩簡直就跟石頭一樣,哪怕是最薄弱的地方也根本搞不動。
這下子兩人確犯了難了,眼看著足足千兩銀子的報酬拿不著,怎麼不讓他們著急。
最後實在沒法子了,彪子從懷裏掏出一個盒子出來。
打開一看裏麵放著一根根兒臂粗細的大炮仗。
水生一看就樂了,他說:“嘿嘿彪子,咱們要在這裏放炮玩嗎?”
彪子一聽卻是出奇的沒有罵他,而是賊兮兮的說道:“還炮仗,這他娘的你玩玩試試,炸不死你。”
“告訴你吧,這叫做火藥,黑袍軍聽過沒,這玩意可是臨安的秘寶。”
水生似乎想起了什麼,立刻吃驚道:“這不是震天雷嗎?你從哪裏搞來的,據說這可是人家的不傳之秘。”
彪子嘿嘿一笑:“臨安的火藥可搞不出來,以前我聽大當家說起過,因為這東西不知道多少人折在臨安。”
“這清水縣的縣太爺可是臨安侯的胞弟,這火藥也原本是清水縣用來炸山鑿石的玩意。”
水生忽然驚訝道:“那你是怎麼搞到的?”
彪子一臉的嘚瑟:“嘿嘿,山人自有妙計,屁話咋這麼多,趕緊給我挖個孔出來,我要炸他娘的。”
水生一聽,這才轉憂為喜,剛才彪子說的什麼臨安侯黑袍軍的,他也是道聽途說,關他鳥事。
事情辦完了,回去領賞才是正理兒。
隨後兩人就開始賣力的鑿水泥牆,可這水泥實在是太堅固了,兩人整整鑿了半個時辰才弄出了一個淺坑。
彪子渾身大汗淋漓,他索性一把脫去上衣,就這麼光著膀子用力的揮動大錘。
又過一會他覺得累了,於是喊到:“過來你來捶一會兒,記住咯可別砸著我手,不然弄死你。”
水生不敢怠慢,趕緊和彪子換了個位置,隨後他就掄起大錘猛砸。
可就在兩人幹的熱火朝天的時候,一群孩子卻玩著玩著來到了附近。
其中大丫就在裏頭,她此時像是一個憤怒的小雞一樣對著另外一個男孩子喊道:“你賠我的紙鳶,你賠!”
被訓斥的男孩似乎很怕大丫,於是苦著臉說道:“俺再給你找找,這紙鳶也不便宜,丟了怪可惜的。”
“張陽!你別在這假惺惺,你是怕俺娘找你爹賠錢,你爹揍你吧,哼哼。”
大丫小手掐腰,氣勢十足的說道:“我不管,今天你不給我找回來,我就去告訴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