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敬安自然是認識大丫的,他當初就覺得這個女孩聰明伶俐,還很乖巧,所以印象很深。
於是他笑著蹲下身子,對大丫說道:“給叔叔說說,你是怎麼找到這兩個壞蛋的呀。”
大丫由於見過周敬安,所以一點也不認生,於是想了想說道:“我娘不讓我叫你叔叔,說要叫大人。”
周敬安大笑,連忙將瘦小的女孩抱了起來。
親昵的說道:“那我在問你,你娘大還是我這個縣尊大呀?”
大丫小眉頭皺了皺似乎是在思考,過了一會兒說道:“自然是縣尊老爺最大。”
周敬安點了點頭:“對嘛,既然縣尊大,那你是不是得聽我的呢?”
大丫點了點頭:“嗯,我要聽縣尊的話。”
“好,那本縣尊讓你以後叫我叔叔,不得叫我老爺,聽到了沒?”
“嗯,我叫你阿叔,不叫大老爺了。”
此時沈妙玲也走了過來,見到可愛的大丫也是喜歡的很,周敬安看了一眼身後眾人,知道自己還有事要辦,於是就將大丫交給了沈妙玲看管。
而大丫一聽說沈妙玲要帶著她去買紙鳶,於是高興的跟著她走了。
之後周敬安先是招呼眾人去縣衙後堂吃酒,而他自己則是帶著人趕往了縣衙的刑房。
此時的彪子和水生二人被關進一間沒有絲毫光亮的黑屋裏,在他們麵前則擺放著十多件五花八門的刑具,而在屋子的盡頭還有兩扇鐵質的房門。
再加上地板和牆上那些殘留的血汙,無不給人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
聽到到有人打開牢房,兩人同時身體顫抖了一下,第一時間哭喊求饒。
也許是氛圍烘托得到位,所以隻是短短一刻鍾就給兩人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壓力。
彪子此時再沒有了之前對待水生那般出口成章,而是不住的往他身邊靠,想要獲得一絲安全感。
見到他們如同手上的小雞仔一般拚命靠攏,站在門口很有經驗的孫大和寒明互相對視一眼,立刻就想到了什麼。
這人如此膽小,看來極有可能隻是個小蝦米,那在背後就一定有還有主使之人。
周敬安也是如此想,他覺得大九不離十定是和自己有仇的那些官紳,甚至有可能正是正陽知府本人。
一想到堂堂朝廷命官竟然做出如此惡毒之事,周敬安再有涵養也不禁想要罵人。
這種事情太惡毒了,要是大壩被炸開缺口,即便是位於下遊的百姓們沒有被淹死,那麼最近以來辛苦籌建的作坊和民舍也要毀於一旦。
他此時一張臉陰沉的仿佛快要滴出水來,於是立即讓人開始用刑,而這負責用刑的人正是孫大。
周敬安的三名手下,張晨負責明麵上的溝通和傳信,寒明負責帶兵,而這孫大則最擅長逼供和暗殺。
至於其餘的縣丞主簿這些明麵上的縣衙官吏,則早就承受不了壓力辭官不做了。
孫大之前在黑袍軍訓練之後,就一直跟著徐封負責暗中處理掉一些敵人和對手。
之前他就十分喜歡周寧教授的那些用刑手段,但他很少有機會使用,而現在則剛好可以試試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