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清跟著陸墨軒走了。
長晏在安撫了失落的長和跟胖大海一會兒之後，回了自己的房間，猶豫再三，還是撥通了媽媽的視頻電話。
蒼星晚在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好在異人學院跟許苜蓿一起看著操場上的異人學院進行每日操練。
“老大，怎麼了呢？”蒼星晚看見長晏快要哭出來的表情，有些好笑，“八百年沒見你哭過，我錄個屏，你等下。”
眼淚都快掉出來的長晏：……
此話一出，他成功把早前收不住的眼淚收回去了。
蒼星晚還哎哎哎了半天：“別收回去呀。”
長晏：……
他抿唇，端正的小臉上滿是糾結：“媽媽，我是不是之前做了什麼錯事？”
最近妹妹對他的態度太疏遠了。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長清的情緒向來都淡，可那是對著外人的。
對內，長清依舊是個愛笑的小朋友。
現在這份淡薄對向了長晏自己，長晏有點崩。
他又不敢問長清。
生怕得到一些他不想聽到的答案。
“沒有吧？你覺得你做了什麼錯事呢？”蒼星晚已經好久沒在客棧待了，再者說，老大做了什麼錯事，他自己都不知道，她上哪兒知道去。
長晏：……
“我是說上輩子，媽媽，我覺得我上輩子是個壞人，做了很多對不起小清的事。”
蒼星晚聞言，點點頭，“那倒是，你上輩子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
氣量狹隘，人也偏執。
長晏：……
完了，他更難受了。
這個電話好像不該打。
蒼星晚看著長晏要哭又怕被錄下黑曆史強忍著不哭的模樣，怪逗的，“小晏，這是新的一生，哪怕你上輩子做錯了，這輩子也沒有，不是嗎？”
“來，讓我隔壁二大爺給你科普一下什麼叫好人。”
長晏：？？？
許苜蓿：……
視頻一轉，許苜蓿的臉一下子就霸占了整個屏幕。
蒼星晚見狀，輕嘖一聲：“難怪你之前隻給我拍照不給自己拍，原來你臉這麼大？”
一個手機屏幕都裝不下。
許苜蓿：……
“你快閉嘴吧，阿晚。”
這麼多年了，這張嘴怎麼就沒有放過人的時候呢？
長晏想了一下媽媽的二大爺應該叫什麼，在許苜蓿拿著手機時，他老老實實喊了一聲：“二姥爺好。”
許苜蓿：……
早就聽說阿晚養了三個崽子，這個估摸就是她大兒子了。
“大孫子好。”
這個對話就……
三個人怎麼聽怎麼不對勁。
蒼星晚最不耐安慰人，許苜蓿倒是挺適合，他從哲學角度，給長晏根據“人不可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的道理，從運動和靜止的概念出發，以相對論為圓心，分析這一生和上一生的不同，以及人應該用怎樣的態度來積極麵對。
別說，學霸對學霸，兩個人開啟了一番深度探討。
渣渣蒼星晚：……
她聽得無趣，下了場準備找幾個學員玩玩練練手。
異人學院的學員們很喜歡新來的小蒼教授，長得漂亮實力又強大，才一下場就收到了齊齊的注目禮，要不是還有老師在邊上圈著人，早就一窩蜂衝過來把人給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