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趙雲天搖著搖頭,忍不住歎息了一聲。
旁邊的周源聽到之後,滿頭霧水:“什麼可惜了?”
趙雲天一本正經說道:“這個家夥輸定了,而他的那雙手,肯定會被山雞哥給砍下來,本來我還想著親自剁掉他的手來著,如今,怕是難以得償所願了。”
周源神色一動,微微一笑的說道:“其實,這也是一件好事,這家夥身手很不錯,咱們海南的那群打手,那不一定能收拾他,如果他被砍掉了一雙手,那等下出去之後,豈不是就成了咱們案板上的肉,任由我們宰割了?”
趙雲天也跟著笑了起來,眼中寒芒閃爍:“言之有理,既然砍不到他的手了,那我就把他那兩條腿給砍斷。”
聽這意思。
兩人似乎已經認定。
文泉與山雞之間的對賭,前者肯定必敗無疑了。
這並不是他們兩個人的想法。
而是在場絕大多數人的想法。
其中也包括了文權的小舅子,楚清風。
從走進這家賭場的那一刻開始。
他的心情沒有一刻是平靜的。
大起大落。
又大落大起。
在此期間。
他既用了世界上最惡毒的詞語,去吐槽文泉。
又用的這世上最美好的詞語,去讚揚對方。
剛才文泉贏取4000多萬籌碼時,絕對是他人生當中最開心的那一刻。
可是。
這種情緒並沒有持續多久。
很快。
他就迎來了人生最絕望的時刻!
楚清風雙眼一閉,仰頭歎息:“這下,真要被這隻土狗給害死了,他要是被收拾了,那我肯定也完蛋了……”
想到這兒。
他不再遲疑。
趁著上廁所的功夫。
跑到了一邊撥打求救電話。
而這個電話,正是打給他姐姐楚清歌的。
“姐,十萬火急,救命呀。”
電話一接通,楚清風就以急切的語氣大聲喊道。
“怎麼了?”
電話那頭的楚清歌,脫口而出的問道。
隨即,楚清風將眼下發生的事情,長話短說的告訴了楚清歌。
楚清歌聽完之後,驚聲說道:“你們去賭場了?”
“姐,我也不想去的,可是王帆那土狗硬拉著我去,我拗不過他才被他帶了過來,現在他要跟賭場裏麵最厲害的賭王,進行pk,馬上就要輸了!”
“輸了的話,不僅之前贏的錢全要賠出去,而且還要被剁掉雙手!”
楚清風添油加醋的說道。
把自己的責任摘得一幹二淨。
而把鍋全都甩給了文泉。
仿佛。
他才是這一切事端的罪魁禍首。
楚清歌慌了,連忙說道:“你把地址發給我,我馬上就過來!”
“姐,你別空手過來,一定要把錢帶夠。”楚清風著重提醒道。
楚清歌心頭一動,下意識問道:“需要多少錢?”
“至少得5000萬!”楚清風說道。
楚清歌大吃一驚:“怎麼會要這麼多?”
“哎呀,誰讓姓王的賭那麼大,攔都攔不住……姐,反正你盡快趕過來吧,如果你不來救我們的話,那我們兩個肯定必死無疑了。”
文泉贏得飛起的時候。
楚清歌一口一個姐夫,不知道叫的有多歡快。
現在。
眼瞅著文泉大勢已去。
一下子就變成了“王帆那土狗”或者“姓王的”。
論變臉之快。
川劇變臉與楚清風相比,恐怕也會難以匹敵。
正在楚清風躲在廁所裏打求救電話時。
文泉與山雞的賭局已經開始了。
兩人站在了賭桌的左右兩端。
一人拿著一個骰盅。
山雞說道:“開賭之前,你可以先檢查一下賭具,如有異議,現在就能提出。”
文泉低頭看了一下眼前的是賭盅,以及那三枚大小相同的骰子。
不動聲色的說道:“我的無需檢查,倒是你的,恐怕得好好看看。”
山雞冷笑了一聲,搖頭不已。
這家夥說話真腦殘。
東西是我的。
我需要檢查個屁?!
總不至於,我自己害自己吧。
在確定賭具無誤之後,山雞又道:“我是東道主,為了盡地主之誼,規矩你來定,賭大還是賭小?”
文泉愣了一下,漫不經心的說道:“我隨便。”
“那就賭大吧!”
山雞目光一凝,喃喃說道:“誰搖出來的點數大,誰就是此局的勝利者。”
文泉點了點頭,表示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