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說自己為什麼要動搖呢？
既然已經篤定了那個答案，那就不能產生任何怯懦的想法。
下一刻，隻聽孔梓涵決然的說道：“王大哥，我想我能挺過來的。”
文泉愣住了，而孔牧塵卻是不住的搖頭歎息，似乎在他妹妹說出這個答案之前，他就已經想到了這種結果了，此刻並不意外，但卻頗為心疼。
覺得孔梓涵真的不用承受這些，至少現在完全不需要。
但孔牧塵也突然想到了另外一點，那個所謂的九死還魂草應該非常難弄，如果說孔家上下費盡資源也搞不到的情況之下，那他妹妹就隻能選擇第一條路了。
想到此處孔牧塵突然眼中露出了詫異的神色，有些錯愕的看著文泉，後者也是微微皺眉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孔牧塵連忙說道：“王帆，你的第一種方法會留下胎記，既然如此，那為什麼不能沿用第一種方式做出改良呢？”
“如果說這個胎記留下之後，還能想辦法去掉或者掩蓋，那就沒有任何問題了不是嗎？”
“我們也不需要鋌而走險去讓梓涵承受那種痛苦。”
聽到這話文泉有些哭笑不得，但這一次他並沒有認為對方說的是天馬行空的臆想，有些可能是存在的，但是那隻是可能而已。
想要付諸於行動絕對是天方夜譚，這一點文泉比任何人都要篤定。
並未表現出不悅，文泉耐著性子解釋道：“你的想法很好，但終究不現實。”
孔牧塵下意識問道：“為什麼？”他甚至略帶怒意了，這一刻似乎他已經失去了原有的思考能力，更是忘記了現在是自己求著文泉辦事，而不是文泉要求他去做什麼。
這兩者之間有著本質的區別，如果換做是談生意，孔牧塵絕對不會在這種情況之下以這種愚蠢的方式跟文泉書畫。
自始至終文泉已經保持住自己的氣度了，而孔牧塵的這種反應還是讓他一愣。
孔牧塵也瞬間反應過來，覺得自己剛才那種做法不對，連忙想要再次道歉。
文泉隻是淡然一笑，能明白此時對方可能是心急如焚，而現在這種情緒也不是衝自己，反倒是衝他的妹妹。
不過孔牧塵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跟孔梓涵發過火，想來這一次也不例外。
文泉反倒成為了那個被動擋槍的人。
隨即文泉緩聲開口說道：“老孔，孔大公子，你要記住我是醫生，但你不是，並不是說你看了兩本醫書有了點潛在的基礎就可以質疑我的醫術了。”
雖然不發脾氣，但有些話文泉還是有讓對方聽明白。
孔牧塵苦澀一笑，他並沒有反駁文泉，也知道自己無力反駁，事情過於著急，而他也算是關心則亂。
其實現在孔牧塵想明白了，文泉從始至終極力的想要阻止自己的妹妹選擇第二條路，這也證明確實是醫者父母心。
同時要是第一種方式真的能夠做到完美的情況之下，文泉也不用把第二種治療方案說出來，這其中肯定是有著什麼弊端，隻是現在孔牧塵就算招來對方的不悅也必須打破砂鍋問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