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牧塵的態度在這之前表現的並不是十分明確。
這也導致文泉並沒有刻意幫對方掩飾這種可能。
孔牧塵感覺自己的心態快要失衡了，平時做生意，十幾億的買賣他經過短暫的思忖就能拍板。
有什麼甚至想都不用想，因為孔家勢大，很少有人有給他們挖坑的膽子。
可如今孔牧塵麵對的不是外人，而是他的妹妹，所以他可拿不出針對外人那種果決來。
隻能指望文泉幫幫自己，沒想到這時候對方反倒聳了聳肩，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這搞得孔牧塵在心裏直罵街。
但畢竟從根本上這件事情和文泉的關係不大，他無非就是個來看病的，並且自始至終都在強調一點，雙方隻是在一個合作的基準之上，講求的是利益，隻不過現在文泉的做法讓孔家看見的是既得利益。
而文泉想要的是一個長遠的合作關係。
孔梓涵很了解自己的大哥，看到賭坊這副狀態之後搖了搖頭，道“大哥，如果你不幫我的話，我就去找父親，我相信他一定會……”
話還沒有說，門外傳來了一個非常不和諧的聲音。
“別說了。”就這四個字已經證明了一切，連文泉都聽出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了，正是孔誌遠。
小環剛才快步跑去找孔誌遠也是為了通知這件事情，不想讓自家小姐承受那種痛苦，留個小小的疤痕有什麼問題，隻要去掩飾一下就可以了。
她同樣不理解這些小姐的做法，可卻不敢明說。
孔誌遠推門快步走了進來，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看這個架勢應該是想要訓斥孔梓涵兩句，可是剛提起的氣勢，在看到孔梓涵的瞬間，就直接萎靡下來。
過了幾秒，不由得歎息一聲，“梓涵，你到底怎麼想的？我都聽小環說了，明明有更好的方式，你為什麼非得遭那個罪呢？”
孔梓涵的麵色瞬間變冷，緊接著她的眼眶一點點變紅，然後就開始抽泣了起來。
她很少哭，這麼些年堅強就是孔梓涵的代名詞，所以這樣的人一旦哭了，不說驚天動地吧，最起碼也會引來現在這兩個男人的負罪感。
不過孔梓涵並不是用哭作為籌碼或者武器，著實是沒有忍住，也在心中不斷的抱怨著為什麼就沒有人理解自己。
抽泣了兩聲之後，沒等到自己的父親和大哥來得及安慰，孔梓涵就說道：“如果你們真的認為我的選擇給你們帶來了麻煩了，我就聽你們的。”
聽到這一句話孔牧塵抬起手，反手就給自己臉上來了一個耳光，覺得之前自己的做法實在是太過自私了。
而文泉悄然的湊到窗邊背著手看著窗外的風景，這是他們的家務事，文泉已經不好摻和。
無論對方選擇什麼文泉隻要按照自己提供的方案進行醫治就可以了，要是他們在這種情況之下依然選擇第二種方法，那他也不會說出一個“不”字。
終究那是孔梓涵的臉，不是他的臉，而孔誌遠這個父親在自己女兒麵前沒有任何的發言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