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孔牧塵眼睛一亮,他了解文泉,絕對不是一個輕易許諾的人,而一旦有了這樣的許諾,就證明文泉絕對能夠兌現諾言。
隻要是滿足這個前提,孔牧塵自然就可以把心放到肚子裏了。
長舒了一口氣,隨即孔牧成拿來衛星通訊。
文泉一愣,不禁問道:“你幹什麼,現在聯係港島那邊太早了吧?”
他本以為對方是想聯係港島那頭做出安排,可他們飛機剛開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現在距離到達港島還有幾個小時呢。
所以不需要太過著急。
沒想到孔牧塵咧嘴一笑,說道:“我得把這個喜訊趕緊告訴我父親,他等了一天已經太長時間了。”
文泉啞然失笑,心說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不過轉念一想對方的這種做法也是無可厚非,畢竟孔家已經忍受這種無法報仇的屈辱這麼長時間了,好不容易有機會消解累計了二十年的仇怨,他們肯定是不想錯過。
電話接通之後,孔牧塵自然是一頓滔滔不絕,他本以為自己的父親會很是驚喜,沒想到那一邊的孔誌遠非常的平和,最後隻說自己知道了,並沒有再談及其他。
放下電話的孔牧塵滿眼的疑惑,而文泉見狀也不禁問道:“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孔牧塵對文泉自然沒有什麼隱瞞,他當即就說了自己父親剛才你的反應。
文泉淡然一笑道:“這很正常。”
孔牧塵更加的詫異了,脫口問道:“正常嗎?”在他看來就算自己的父親城府再深,麵對這件事情也無法真正意義上淡定。
畢竟整整二十年的時間這種愁怨已經所有的孔家人心中紮下了根,他父親雖然表麵上不動聲色,但從來都沒有把這件事情真正意義上放下過。
正因為篤定這一點,所有的孔牧塵才會第一時間給他父親報這個喜訊。
文泉歎息一聲,對於複仇這種事情他太有發言權了,越是深的仇怨在沒有徹底解決問題之前,無論看到怎樣的希望,第一時間保持的狀態都是絕對冷靜的。
畢竟希望越大失望就可能越大,所以絕對不能讓自己過於激動,那樣隻會讓後續的事情跟著一起崩盤。
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成了沒什麼,萬一不成的情況之下,最起碼還能重新的找回原來的節奏,繼續尋找仇人,反之就會崩潰,這就是本質的差別了。
文泉也將這個邏輯給孔牧塵解釋了一遍,孔牧塵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緊接著他這種疑惑轉移到了文泉身上。
孔牧塵咧嘴笑道:“王帆,你年紀甚至比我都小,我怎麼感覺你經曆的事情好像比我多的多呢,甚至有那麼一刻,我覺得你是某個老妖怪偽裝的。”
文泉嗬嗬一笑,搖了搖頭並沒有解釋什麼,他再次閉上了眼睛,有些沒營養的話題他是不準備接茬的。
飛機得傍晚時分抵達了港島,落地的一刹那,文泉的眼睛緩緩睜開,而這個時候在前排坐著的紫蘇卻很是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