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十五分鍾的說法告訴莫妮卡,自己沒有耐心跟她聒噪,十五分鍾已經是眼下的極限。
如果說莫妮卡能讓這一場談話變得更有趣的前提之下,說不準文泉還會拉長這個時間,但如果還像是之前說一些沒營養的話題,甚至帶著那種看似誠懇實則傲慢的姿態,那麼文泉甚至會再次壓縮這個時間。
這就是跟聰明人之間交流的好處,隻是簡單的幾個字就表明了自己所有的態度,機會給到了,麵子也給到了的耐心沒有原來那麼充足了,而這個時候莫妮卡隻得點了點頭,她看到紫蘇突然冒出一個想法,總要給自己找個台階下,哪怕現在隻剩他們兩個人,但實際上旁邊還有工作人員。
萬一這件事情傳出去對於她的名聲也是十分不好的,所以莫妮卡思索了片刻之後說道:“王帆先生果然對於自己的手下很好,我想你也是擔心過了這個時間段耳朵接不回去吧?”
文泉聽到這句話當即一愣,說實話他並沒有抱著這樣的想法,這隻耳朵隻要在六小時之內接回去,就不會有任何腐爛的跡象,能夠保證血肉依舊鮮活,何況如果他通過自己的真氣作為媒介進行保存的話,那幾十年都沒有任何問題。
不過文泉的反應很快,他當即意識到這位大小姐明顯就是在給自己找場子,可是文泉這一次不用不打算慣著對方,他想要讓這個莫妮卡認清現實,並不是帶著這種臆想繼續下去,要是不想之後在莫妮卡這裏找到突破口的情況之下,無論對方說什麼文泉都會有一答無一答。
那些事情跟文泉沒有任何一丁點關係,但既然文泉抱著其他的想法,那麼他就有義務讓這個莫妮卡明白現實到底在哪個區間之上,絕對不是她腦中想象的那些,下一刻文泉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莫妮卡小姐誤會了,接這耳朵就是隨手而為的事情。”
文泉看向紫蘇,隨即衝著她招了招手,紫蘇毫不猶豫抽出腰間的匕首,直接遞到了文泉的手上,隨即貼到了近前,之前文泉也是這麼做的,所以這一次紫蘇自然知道該如何配合,就當著莫妮卡的麵文泉挑開了紫蘇另一隻耳朵已經愈合的傷口,隔著血肉劃開痕跡,緊接著將那隻耳朵貼合上去。
這一切行雲流水一般,隻不過這一次接上耳朵跟之前完全不同,雖然在文泉真氣的操控之下,耳廓不會再流血了,但周圍卻帶著深深的血印,下一刻文泉解釋道:“這種血印,大概半個月之後就會消失,但你絕對不能讓耳朵受到重創,懂了嗎?”
紫蘇連忙點頭,這個時候他眼圈隱隱發紅,要不是當著外人的麵,這個時候紫蘇說不定真的會放聲大哭,因為從小到大沒人對她這麼好,竟然感受到了一種無形的關愛,不過紫蘇可不敢有非分之想,現在這種思想純粹是主仆之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