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迪也沒有什麼辦法,自己賺的摩拉全拿去買酒了,旅行者剛剛送給自己的好酒也沒有道理就轉手就送給別人,所以,他的手中也就隻有這瓶喝剩下的了。
“欸嘿!來說說正事吧!”
溫迪和安德留斯談了起來,而熒和派蒙則同雷澤聊了起來。
派蒙七手八腳地給雷澤比劃為什麼來這裏,讓熒完全沒有插嘴的機會,不過,至少派蒙沒有口誤把溫迪的身份說出去,也給出了溫迪認識安德留斯的合理解釋。
“我明白了,領主,確實非常厲害,應該了解,這些事。”
“欸?我現在才發現雷澤說話好像利索一些了呢!”
雷澤點點頭,解釋道:“在城市,還有師傅身邊,熟悉語言,是有必要的。”
“雷澤要留下來一起聽嗎?”
“應該,可以,今天休息,沒有委托,所以我就回來,看看領主。”
另一邊,溫迪和安德留斯很輕鬆就談好了。
麵對上司風神和挑戰過它並獲勝的熒,安德留斯也沒有不幫忙的道理,況且隻是讓它回憶回憶關於舊時的事情而已。
見安德留斯同意,溫迪馬上招呼過來三人,一起湊到了它的跟前。
“千年塵封的舊事……我其實並不想過多再提起,不過,今日應朋友們的心願,我便再向你們闡述這段傳奇的過往。”
安德留斯長嘯一聲,準備開始緩緩道來那段往事,而身旁的溫迪則拿出豎琴,準備為其精彩的故事加上一筆悅耳的聲音。
“我偉大的詩人朋友……”
“嗯?怎麼了嗎?”
安德留斯不想再說話,溫迪也裝作無辜的樣子,兩人就這樣對望著。
“好吧好吧,不彈就不彈唄。”
溫迪收起豎琴,語氣中不乏有些失落。
安德留斯歎了口氣,似乎是在感歎這位百年都未曾變過一樣的風神巴巴托斯,不過,它也早已習慣過來他這懶惰的性格,也早已了解了他的苦衷。
北風之王的巨口中呼出一團久遠的烈風,這是不屬於這個時代的風,隨即,巨狼開始娓娓道來那段酷烈的過往。
……
呼嘯的北風卷起地麵上積起的雪堆,雪花像是有生命一般,幾乎全都直撲向那雪中的行者的身上。
黑暗之中,無數雙隱形的眼睛正死死盯著前行的薩格拉斯,如果這是平常,它們早已一擁而上,將這可口的獵物撕為碎屑。
可,它們這一次卻紛紛按耐住了自己狩獵的天性,默默看著它在雪堆中孤身前行。
血絲扒開層層阻攔道路的障礙,掃開遮擋視線的飛雪,再這麼走下去,恐怕它的眼睛都要結上一層厚厚的霜。
從風雪之中傳來一聲長長的狼嘯,不過這聲音幾乎被嘈雜的聲音完全遮掩住了。
一道極寒的潮湧不知從何處吹來,反應迅速的薩格拉斯很快就找到一塊巨石並且躲在了它的後麵。
寒潮所過之處,無論是什麼東西,其表麵都被結上了厚厚的霜冰,然後就被烈風無情地割開,碎成一塊塊細小的冰碴子。
或許這寒潮對於巔峰時期的薩格拉斯不過隻是稍稍降降溫,可這副軀體是無論如何都經不住的,就算現在本體已經經量將力量傳輸於了它。
“想玩躲貓貓遊戲嗎?”
薩格拉斯閉上眼睛,一道無形的波動以它為中心輻射開,從周邊地形的表麵掠過。
在薩格拉斯心中,它正以上帝的視角視察著四周的一切。
不過,探測在暴雪的影響下收效並不高,它看到的地形有多處地方顯示不出,隻有一團漆黑的血水遮住了它們。
奇怪的是,探測顯示四周並未有任何生物的形體,如果有,它們同樣會被完整地印在薩格拉斯心中的地圖上。
這是不可能的,它能感覺到有東西在悄悄看著它,剛才的那波寒潮絕對不是自然生成的現象。
也有一種可能,它們可能完全融入了寒風之中,它們自己就是風的一部分,隨風而動,隨風而行。
意識到這點的薩格拉斯雙手喚出夢的力量,朝向天空。
“隨我入夢……”
此話一出,周邊一切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而實際上無形的夢垠之力卻早已悄悄延生開了。
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改變了……
薩格拉斯再一次閉上了眼睛,感受著風的動向。
這時,有什麼東西破開了風,朝著薩格拉斯來了。
薩格拉斯抬起頭來,望向那個方向,感覺到那東西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一塊巨石從黑暗之中飛來,目測落點正好就是薩格拉斯!
“擾夢之物。”
薩格拉斯抬起手,對著巨石,在就要砸中它的瞬間,巨石瞬間就消失在了空氣之中,在這之前沒有任何的征兆可言。
緊接著,寒潮、冰雹、暴雪,無一都十分統一地朝著薩格拉斯砸來,而薩格拉斯不為所動,隻見那寒潮化為了青風、冰雹化為了種子、暴雪化為了雨水。
覆雪的大地消失了,新的大地接替了它,青風吹來萬物的種子,使它們落葉歸根,雨水滋潤了種子,使大地長出了綠色的褥被。
烏雲之中透出一抹陽光,照耀在這片新生的土地之上。
薩格拉斯抬起手來,默默向著一個方向作出了歡迎的手勢。
一抹烈風化為了純白色的巨狼,它的身軀逐漸顯現,雙腳先踏在了這片尚且濕潤的草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