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兩聲輕笑傳出,眾人聽了不覺背脊發涼,毛骨悚然。
裴悲眼神漸寒,還當少年是在嘲笑她,沉靜的劍心頓時又驚又怒。
可隻有朱閣明白,自己此刻究竟有多尷尬,實在太難為情了,真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我的大金刀啊!剛到手沒幾天,還沒割熱就斷啦!”
“剛才沒回頭,想撞一下高手,結果翻車了,人家的劍直接就架脖子上了,怎麼辦?還有回旋的餘地嗎?”
就在朱閣思考脫身之法時,那被斬斷的金色大刀突然光芒大作,四周雨幕驟歇,時間仿佛停止了一般。
天地間,風雲變色,車內,趙鈺瞬間衝破馬車,整個人急速向後退去。
“全部給我退下!”
男人一聲大喝,所有護衛後知後覺,仿佛同一時間感到了死亡的威脅,紛紛向外逃去。
朱閣茫然地抬起頭,雲海仿佛被條條細線分割,縱橫十九道,宛如一麵巨大棋盤,將底下眾人籠罩。
探花郎使出畢生最快身法,麵色更是蒼白如紙,第一時間逃離戰場,他不敢回頭,反而有些慶幸,自己居然還活著。
與天敵,與地爭,八山九海,三千世界,無所不斷,能使出這招的,古今中外隻有一人。
裴悲望著天空中的無盡刀意,十九道刀芒籠罩大地,化作囚籠,她身處中央,等到察覺,已經避無可避。
下一秒,刀芒落下,如棋盤蓋頂,所有存在於內的物件都將被分割切碎。
女子舉劍向天,笑容淒美。傳聞那人隻出一刀,便有萬千刀意,十九道,算是起手式吧?
“轟!”
一聲巨響,大地被瞬間斬裂,即使是身處餘波外的護衛也被震得吐血倒地。
趙鈺臉色陰沉無比,雙目死死看著遠處一片狼藉,努力搜索女子的身影,可惜這一刀威力強得難以想象,就算是他傾盡全力也未必敢硬接,更何況女子接連出手,真氣已經消耗不少,在這囚籠之下,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趙鈺緊緊握著手中的劍,麵沉如水,既有對女子逝去的惋惜,更多還是死裏逃生後的心驚。
一個天下第十他可以不放在眼裏,可一個天下第三,就不得不讓人敬畏了。好在僅是一縷刀意,要是那人親自出手,那麼在場的人沒有一個能活下來。
趙鈺回憶此前種種,隱約摸清了脈絡,眼神不覺淩厲起來。
那人常居塞外,性子孤傲,絕不會接下這花錢買凶的惡俗生意,想來是宮裏的哪位,不知用了何種手段才求來一刀,藏於暗中,靜等時機。若非陰錯陽差,女子替他擋了刀,趙鈺自知就算自己不死,也必身受重傷,再也無法登城問劍了。
————
百裏外,有處隱蔽洞穴,幾天前還沒有,是被人挖出來的。
外麵大雨瓢潑,女孩在洞內烤火,時不時來到洞前張望,然後又滿是失望地坐了回去。
不知過了多久,遮擋用的藤蔓被人輕輕撥開,她滿心歡喜地起身,卻見少年背著一個女子回來,不禁有些好奇。上下打量一番,見他毫發無損,這才鬆了口氣,感覺又少了點什麼,於是疑惑問道:
“朱哥,你的大金刀呢?”
少年撇了撇嘴,將昏迷的女子放下,沒好氣地說道:“我也很想知道啊,它為什麼突然就炸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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