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事也要背鍋,朱閣此刻真是罵娘的心都有了,【天劍盟】又是個什麼鬼,聽名頭就感覺不好惹,還要被所有正道人士追殺,這‘boss’光環真尼瑪的名副其實啊!
“朱哥,你是要出恭嗎?”
小草看他一臉便溺的表情,還以為是吃壞了肚子。
朱閣還能再說什麼,打碎的牙隻好往肚裏咽。如今隻能祈禱那個冷冰冰的女人不會真領著一大幫人來追殺他,忙活了大半天,啥好處也沒撈到也就算了,還賠上了自己的大金刀,你說這叫什麼事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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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過天晴,陽光明媚,寬敞的官道上馬車平穩前行。
車內,男女相對而坐,神色肅靜。
趙鈺想找些話題,兩人這麼沉默已經持續兩天了,女子回來後一言不發,即使他不去看,那寒氣逼人的殺意還是會不斷傳過來,他都有些後悔與女子同車了,以前是享受,現在……更像是在受刑。
“咳咳,你的傷怎麼樣了?”
裴悲睜開眼,瞥了對方一眼,清冷道:“還死不了。”
趙鈺摸了摸鼻子,無奈苦笑,他倒是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惹得這位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都如此大動肝火。以前女子是美,可美得太過出塵,好似始終站在雲端,可遠觀而不可近身,如今嘛,同樣是美,卻多了幾分人間的真性情。
趙鈺說道:“再過八九日,應該就能到達天渡城了。”
女子點點頭,如菩薩入定,低眉不語。
趙鈺繼續道:“霍天渡乃當世公認的劍道魁首,無論正邪兩道都默認了這個名頭,你們【天劍盟】就沒想過前去問劍一場?”
女子惜字如金,閉目說道:“我現在暫時還打不過他。”
現在,而非以後。不是不問,而是時機未到。
這話要是別人來說,趙鈺隻會當成是個笑話,可女子有這底氣,她生於劍盟,是正道領袖的獨女,無論天資還是底蘊,都讓人望塵莫及。
趙鈺看向窗外,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不知那少年會不會前往天渡城,有如此身手,江湖上卻沒聽到半點任何風聲,也不知是黑是白。”
霎時,馬車內氣溫驟降,殺機四伏,趙鈺識趣地縮了縮脖子,沒有再繼續開口說話,看來那少年的名字在她這兒是成了禁忌。這也難怪,女子回來時衣衫不整,滿麵寒霜,其中貓膩不足為外人道也。
想到這兒,趙鈺不覺替那少年有些悲哀,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了她,從此以後,正道大宗豈能坐視不管。m.X520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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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隱蔽的小路上,朱閣突然打了個噴嚏,抽抽鼻子有些納悶,自己自從被這坑人的係統纏上後他就沒有生過病,這還是第一次。
“朱哥,你感冒了嗎?”小草懷裏抱著藤球,一臉關切地問道。
朱閣搖搖頭,並未放在心上,大風大浪都見過了,難不成還會被一個小小的感冒給弄死。
根據地圖的指引,要抵達龍墓所在還需穿過一座城。天渡城!聽老人說這個號稱天下第一城的地方,其實魚龍混雜,黑白兩道聚集,是個屬於三不管的地帶,同時也是一些亡命之徒的棲身之所。無論之前招了何種禍事,隻要人能活著來到城內,仇家就算追來也一般也不敢當麵殺人,因為規矩擺在那兒,城內不得殺生,隻準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