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僅是笑了笑,目光一凝,然後長刀出鞘,電光火石間斬碎第一片刀刃,連同裏麵蘊含的刀意也一同破去。
緊接著是第二片,第三片……
少年以肉眼難以察覺的速度飛快揮舞著手中的血色長刀,正如他先前打算的那樣,來什麼砍什麼,絕不含糊。
沒什麼精妙絕倫的招式,也沒有眾人以為的真氣炸裂,少年僅是一片一片的斬著,以匪夷所思的動態視力捕捉,然後再用快到極致的速度出刀,簡單明了,僅此而已。
眾人隻覺少年麵前仿佛架起了一麵無形的牆壁,將所有攻來的光點盡數擋下,少年的雙腳因為強大的衝力而不受控製地向後緩緩滑去,很快就在眾人眼皮底下滑出兩道長長的痕跡。他不為所動,依舊一刀一刀地斬著。
直到最後一片刀刃在其麵前化作灰燼消散,少年才終於停下了動作。
長刀橫舉,本就鮮紅的刀刃上泛著熱氣,通紅通紅的,如剛出爐的鐵,炙熱無比。
少年將刀一甩,散去多餘熱量,這才緩緩收入刀鞘。
霎時滿場寂靜,隻有那長刀入鞘時的鏗鏘聲傳入眾人心房,久久回蕩,不絕於耳。
“你說錯了,這裏不止三千片,而是三千一百七十二片,不多不少,應該剛好是你那柄刀上碎片的數量。”
聽著少年的話,拓跋隼無力地垂下了手,嘴角苦澀,想說些什麼,卻又發現自己實在無話可說了。
少年沒有用強悍的修為硬擋,而是以快如閃電的拔刀術破去了他這最強一招。
正如其所言,以刀破刀,公平一戰。
拓跋隼從未想過世上竟然還有如此可怕的怪物,不但體魄達到了仙人境界,竟然連刀術也是。
拓跋隼咳出一口鮮血,真氣耗盡,眼看就要倒下。
慕容妃見狀立馬攙扶,同時一柄長刀朝天而降,她下意識地伸手接住,入手一片溫熱,仿佛酣戰過後,意猶未盡。
女子抬頭望去,少年已經轉身,一邊揉著略顯僵硬的肩膀,一邊往回走,同時嘴裏還在嘀咕道:“真是柄好刀啊,可惜不是我的。”
那無敵於世的背影不知不覺間深深刻進了女子的記憶裏。要說此戰受益最多者是誰,非她莫屬。
女子自小練刀,隻為出刀迅疾,狠辣果決。可今日才知,這世上有些人注定是她難以企及的高度。少年出刀沒有絲毫殺意,但每一刀都出的無比純粹,那神情、那模樣,仿佛根本不是在生死大戰,而是十分享受這破去刀刃的過程。
像是一場遊戲,始終帶著笑意。
看著兩位北莽刀客相互攙扶著離去,軍營內的士兵短暫沉寂後頓時爆發出熱烈的歡呼,人人都興奮地大呼小叫起來,有什麼比親眼見識一場仙人出手的對決更振奮人心的呢?更何況這位仙人如今還是他們蜀地的客卿,可謂給足了眾人勇氣,再也沒了後顧之憂。
在所有人崇敬而向往的目光,少年緩緩來到船下,腳下一點,人便跳了上去。
船上人的目光皆有所變化,但無一例外都是安心與敬佩。
蜀王更是挺著肚子笑吟吟地走上前,開口說道:“本王今日當真是大開眼界,別的啥也不說了,以後你就是我兄弟。有人來找我麻煩,你就幫我揍他。我找別人麻煩,你也幫我揍他;有人來找我要債,你就幫我揍他;我找別人要債,你也幫我揍他……”
朱閣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這胖子,俯身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寵溺道:“沒受欺負吧?”
誰料女子嘟嘴指著蜀王,哼哼道:“他!他要當我爹,還說要拉朱哥你一起給他做兒子,嗚嗚嗚,小草不要這麼醜的爹,他太胖了。”
蜀王無奈道:“本王可以減肥的。”
少年起身,拉著女孩進屋,笑道:“算了,你還是幹脆切肉吧。”
蜀王想了想,當即大叫:“拿刀來!”
屬下們嚇得立馬上前阻攔,將王爺高高扛起,生怕這位一時情急真把自己身上的肉給切了,不是不可能,要是真能認個仙人做義子,他還真不在乎身上這點肥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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