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信有些詫異,沒想到事情居然會這麼發展,那當出頭鳥的小子是誰他不知道,但這位胭脂齋的掌櫃他可是清楚的很,就連宮裏那位也不止一次的表示,若是此人能入朝為官,那他北莽就能有第二個算無遺策的北莽軍神!
雖心中詫異,但慕容信麵上依舊泰然自若,並毫不猶豫地走了過去,並熱情說道:
“原來司徒先生也在啊,幸會幸會,皇兄請了你很多次都無緣想見,沒想到今日會在此相遇,看來還是老前輩的麵子更大些啊。”Wwω.dιCΗXWZ.℃oΜ
一句玩笑話,卻暗藏鋒芒。
司徒定一自然知道這人不好對付,每次開口都能讓人膽戰心驚,偏偏外人又感覺不出什麼,反而覺得能被太子賞識,乃是天大的榮耀,屢次婉拒,就有些不識時務了。
而自始至終,這位信王殿下都是一副“心直口快”的樣子,好像他就隻是充當了太子陣營的一個“馬前卒”形象。
司徒定一折扇輕輕拍了拍掌心,一臉笑意道:“信王殿下言重了,在下無官無職,市井小民一個,怎敢高攀太子殿下。倒是這滿院江湖氣,信王殿下願與我等同席猶如定海神柱,相信有您在此,定不會有人敢造次,否則拂了您的麵子不就是拂了太子殿下的麵子嘛。”
言下之意,我不是官場之人,沒必要卷入權力之爭。另外這是江湖人的聚會,你一個王公貴族來了才不合適,既然來了就好好看著點,要真弄得不好收場,太子那邊你也不好交代。
二人皆是聰明人,慕容信自然知道話中深意。淡然一笑,道:“先生所言極是,聽聞今日可是有百年佳釀,擇日不如撞日,一會兒定要與先生多飲幾杯。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本王雖也愛酒,但也不甚酒力,到時醉了,先生可莫要笑話本王呀。”
司徒定一臉上笑容依舊,心裏早已將對方的算盤看清。
“想裝醉當什麼都不知道,還要我替你作證,無形之中將我歸入了你的陣營,這算盤打的可真精。”
司徒定一自然不會老實當人家的擋箭牌,摸了摸腰間的葫蘆道:“真是不巧,今日出門時算了一卦,說是今日不宜與人飲酒,否則會有血光之災呀,還請信王殿下恕罪了。”
慕容信臉上笑容一滯,沒想到這讀書人居然如此不給麵子。連血光之災都用上了,這算是威脅他嗎?
慕容信隻能尷尬地笑了笑,畢竟整個北莽王庭都知道這讀書人的卦相無比靈驗,自己要是再糾纏下去,到時真出了什麼事,還會落個咎由自取的話柄。
“那就太遺憾了,不如先生與我同席,擠一擠無妨,咱們以茶代酒。”
司徒定一搖搖頭道:“位子我已找到,就不勞煩信王殿下了。”
說完,挪動身子走了兩步,然後痛痛快快地坐了下去。
一塊坐墊,兩個屁股,確實有點擠。
看著少年投來的強烈目光,司徒定一聳聳肩,傳音道:“座位我已經讓了,你總不能讓我再換一次吧。”
大神過節老鼠的低調的我被主角悄悄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