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嗎?”海格用沙啞的聲音問道。
哈利說:“還不錯。”
“你……唉……”海格說,“你當然是……但你一定會沒事的。”
哈利一言不發。
“我早就料到他會來的,”海格說,幾人都驚訝地看著他,“哈利,我已經……這麼多年了。我了解他,他一直在等著機會……這是必然的。好吧,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們得接受事實。我們能讓他不能掌握權力,不能統治世界。這就是鄧布利多的主意。鄧布利多,這個人真是太好了。有他在,我就放心了。”
“你這樣坐以待斃是沒有意義的,”他說,“哈利,鄧布利多跟我說了你的所作所為。”
海格看著哈利,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你的父親若是在世,一定會這樣做——我對你的最好評價。”
哈利也衝著海格微微一笑,他的嘴角終於勾起了一絲笑意。
“海格,鄧布利多找你有何貴幹?”他問道,“當天夜裏,他……”
“今夏要為我安排些工作,”海格說,“但要保守秘密。我不能告訴任何人,甚至不能告訴你們。奧利姆,也就是所謂的馬克西姆,也許會跟我合作。我覺得她會來的,看來我是勸住了她。”
安娜塔西雅放下手中的茶杯:“是不是和伏地魔有關?”
海格驚恐地往後退了一步。WwW.com
“也許……”他模棱兩可地答道,“那麼,有沒有人想和我一起,一起看一眼炸尾螺?……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他看見他們的表情,趕忙補充說。
……
大廳平時的擺設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通常,在離開學校的晚會上,大禮堂都是用勝利的學校裝飾起來的,但是今天晚上,教師餐桌背後的牆上卻是一塊黑布。
安娜塔西雅馬上就知道這是在向塞德裏克致敬。
出於一些特殊的考量——穆迪現在的精神狀態算不上太好——安娜塔西雅被獲批坐在穆迪身後側的位置上,這也叫他少了些疑神疑鬼的情緒。
他看上去格外地神經質,一聽到別人和他講話,他就嚇一大跳,穆迪被囚禁在自己的行李箱中十個多月,這無疑使他更加害怕受到攻擊。
毫無疑問,安娜塔西雅的身上有一股特殊的力量,在她身邊的人,情緒或是被放大,或是被安撫,穆迪也漸漸平靜下來。
安娜塔西雅的邊上,那個原本屬於卡卡洛夫的位置是空著的,馬克西姆與海格並排而坐,他們在竊竊私語。
斯內普按照鄧布利多的吩咐,在伏地魔返回後的那個晚上做了些事情,安娜塔西雅對此心知肚明,但哈利顯然惴惴不安。
哈利的表情就差把——“鄧布利多怎麼會那麼肯定斯內普是他們這邊的呢?他該不會是重新做了吧?他應該已經和那些食死徒接觸過了,裝作從未向鄧布利多投降,卻像伏地魔自己那樣,在暗中伺機而動”的疑問——寫在臉上了。
鄧布利多忽然起身,原本就比平時的離校的晚宴要清淨得多的大禮堂,此時更是一片寂靜。
“這一年,”鄧布利多看了看他們,“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