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斯內普微微一怔。
“你教導我要好好活下去,那你自己的性命呢?就可以當做垃圾一樣供他人隨意處置了嗎?”安娜塔西雅的表情極其平靜,完全不像是會說出這種話的模樣。
但斯內普寧願她情緒更加激動些。
“我沒有這個意思。”他語氣和緩,“這都是還未發生之事,你沒必要為未來過多焦慮。”
“既然你沒有否認,那便是說明我猜對了。”安娜塔西雅轉過頭去望向麵前的小路,此處人跡罕至,植被茂密,“你怎麼行動,我便怎麼行動,這件事沒得商量。”
“沒得商量麼……”斯內普微眯雙眼,他自知理虧,也沒再多說什麼,畢竟自己的行為從普世價值觀來看也多少是有點不負責任——一個教父的責任。
安娜塔西雅回過頭來,扯出一個笑容:“分別的時候不應該聊這些的,談點開心的吧,我們誰都不能夠確定這會不會是最後一次見麵。”
現實剖開來看總歸是悲劇一場,沒有任何回轉的可能性。
“你的……大腦封閉術練習得如何?”冷不丁的,斯內普開口道,這次他的前進步伐放慢了些。
安娜塔西雅輕聲道,瞥了眼周圍的動靜:“如果沒有完備,我也不敢提出那個計劃,我還沒有傻到會把自己放在過於危險的境地。”
“你去教他,怎麼樣?”他好像是極為認真的在思考這一個問題。
“不不不不不——”安娜塔西雅大幅度搖頭,拒絕道,“鄧布利多校長既然讓你來,那肯定是有他的一番道理所在,也許是……想要緩和你和哈利之間的……呃……關係。”
看著一旁斯內普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安娜塔西雅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我不需要緩和,他怎麼看我我不在乎。”斯內普冷著臉否認道。
“哪怕他用憎惡的眼神看著你?”安娜塔西雅並不相信,哈利的眼睛像極了莉莉,被那樣的一雙眸子緊盯著,真的會覺察不到任何情感嗎?
斯內普的目光從安娜塔西雅那與莉莉仍有幾分相似的臉龐上掃過,他輕輕歎氣,緩緩道:“我已經被那樣的眼神包裹過太多次,不會再有遺憾。”
“大腦封閉術的課程,你和哈利一起來。”斯內普頓了頓,接著道,“烏姆裏奇那邊需要我去解決的話,告訴我。”
“不用。”安娜塔西雅笑意盈盈,“若是連這點小事都需要你幫忙的話,我就不是我了。”
正如她所說的,盡管烏姆裏奇對他們這種不告而別的行為極為厭惡,在鄧布利多的運作下也找不出什麼錯誤來。
至於安娜塔西雅的禁閉,在她第五次將反咒施展到烏姆裏奇身上之後,就被悄無聲息的取消了。
“喂,哈利,雖然張秋和你在情人節有邀約,但你也別太高興了。”安娜塔西雅追上哈利的步子,提醒道,她看著哈利麵如土色,又補充了一句,“好消息是,我和你一起。”
“還好有你。”哈利極為虛弱地衝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