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包括,江影。
“我記下了”,柳望舒聽著他這番話,心裏莫名空蕩蕩的。
這感覺,好奇怪!
“我走了,喜服明日便送來,你若不喜歡,便讓他們再改”,寒澈說完,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便匆匆離開。
他怕再待下去,自己便會改變主意。
柳望舒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伸手摸了摸剛才被他吻過的地方,又很快收回手。
這還是,寒澈第一次吻她。
這幾日,寒澈果真沒有再出現過,隻是會派人送來許多新奇的小玩意。
這天,綠蕊手中端著一個琉璃盆跑了進來,“仙子,你看看,這玩意還真有趣。”
柳望舒淡淡掃了一眼,“不就是一個洗臉的盆子麼。”
“嘖嘖”,綠蕊咋舌,“要是君上聽了您這番話,隻怕會氣死。”
聽她這麼說,柳望舒心中有幾分好奇,“他送來的?”
若是寒澈送的,就絕對不會是個洗手盆這麼簡單。
“你瞧瞧”,綠蕊獻寶一般將琉璃盆遞了過去。
與往常的盆子沒有什麼不同,隻是盆底鑲嵌著幾隻活靈活現的小魚。
“他倒是用心”,柳望舒笑著戳了戳那些小魚,“做這個,怕是花了不少心思吧。”
綠蕊搖了搖頭,“你放些水看看?”
在綠蕊的催促下,柳望舒將信將疑地將茶壺中的水倒了下去。
原本還呆板的小魚遇水竟然遊動起來,柳望舒覺得稀奇,將手放進去想在摸一摸。
這些小魚像是受到什麼誘惑,齊刷刷圍住了柳望舒的手臂。
“這玩意,好有意思”,柳望舒覺得新奇。
這小魚,不是活物,可卻一點也不比活的差。
“君上說了,這樣以後您洗漱,便也能添些趣味”,綠蕊趕緊將寒澈的話原封不動地傳達到位。
柳望舒聽著綠蕊的話,臉上的笑意更甚:寒澈對自己,也真是費盡心思。
“仙子,您嫁給我們君上,以後就隻管享福吧”。綠蕊一個勁兒給寒澈說好話。
在她們幽都女子看來,寒澈真真是把柳望舒放在了心尖尖上。
他不像以往的幽君有許多妃嬪,也比以前的那些君王更加年輕,溫柔,體貼。
柳望舒笑了笑,逗弄著水裏的小魚,“你們幽都女子,對他的評價很高啊!”
“那是,這幽都上下誰不知道君上為了您守身如玉”,綠蕊看柳望舒來了興致,開始細數寒澈的好。
柳望舒撐著腦袋,聽著寒澈這些年的桃花。
“其實,喜歡君上的人很多”,綠蕊掰著手指頭,“比如,赤霄宗的一位雲水仙子,還有上一任幽君的公主……”
柳望舒聽著綠蕊說的這些人,心中微微驚歎,這些女子都是一頂一的好,寒澈竟然從未有一絲心動?
“因為君上說了,他已經心許一人,便容不得旁的”,綠蕊看柳望舒神情不對,趕緊解釋。
“他,竟然這麼說”,柳望舒沒想到,寒澈竟然從一開始就如此堅定的選擇了自己。
一點兒後路也不給自己留。
“可不是”,綠蕊更加賣力地誇獎寒澈,“您不知道,他的臥室全是您的畫像,從來不讓人進去。”
“那你怎麼知道”,柳望舒覺得綠蕊這話誇得有些沒邊兒了。
“因為前任幽君的公主喜歡君上,便仗著自己的身份硬闖”,綠蕊似乎想到了什麼,補充道:“這也是君上爭奪幽君之位的誘因。”
因為,那個公主看到柳望舒的畫像後心中不快,就將這些畫燒了幹淨。
“隻是因為一幅畫,便殺了那個公主?”,柳望舒有些驚訝,但很快又覺得沒什麼問題。
這般不講情理,也不愧是寒澈!
除了柳望舒,沒什麼能讓他顧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