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劉小虎被這突然的吼聲嚇了一跳,作賊心虛的他,也來不及看看對方是什麼人轉身拔腿就跑。
一個英俊的小夥子拿著木棍隨後緊追∶“壞蛋,今天非得好好教訓你不可!”劉小虎沒跑幾步,就被一棍子打倒。這時練功房裏聞聲而來的同學越來越多,當看著衣杉不整、躺在地上啜泣的王小麗,再看看倒在地上的劉小虎,人們刹那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所有人頓時心頭火起,壓製不住心頭的憤怒,圍著劉小虎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劉小虎抱著頭鬼哭狼嚎,被打得滿地亂滾。等到張校長趕來解圍時,劉小虎已是人事不省了。
原來劉小虎正在練功房裏大施淫威時,外班的一個女同學恰巧回來取東西,正好撞見。她急忙跑出來叫上外麵過路的男生,大家才趕來救了王小麗。
最先進來的英俊小夥子丟下了手中的木棒,走過來輕輕扶起了王小麗。王小麗想到自己家裏雖窮,可卻從沒受過這樣的委屈,不禁一頓淒涼湧上心頭,忍不住靠在英俊男生的懷裏痛哭了起來。經過一番勸慰。王小麗的心情好轉了一點,於是在幾個女生的護擁下,回宿舍去了。
這件事在學校不脛而走,大家都義憤填膺,希望學校能主持公道,開除這個害群之馬。可是,事情會那麼簡單嗎?
“嘀嘀……”隨著刺耳的汽車喇叭聲,黑色奔馳車飛快地開進醫院大門,橫衝直撞地駛向停車場,一路上險些撞到在醫院裏散步的病人。奔馳車停下來後,從車裏鑽出怒氣衝衝的劉副市長和他哭哭啼啼的老婆。劉副市長二話不說,鐵青著臉直奔病房。張正謹校長早就在病房裏恭候多時了,見到劉副市長那氣急敗壞的樣子,張校長忙上前來打招呼。
“好你個張正謹,你真行啊!把我兒子弄成這樣,你還有臉來見我。”劉副市長不等張校長開口,就開始大叫大嚷。張校長嚇得臉色煞白,不住地掏出手帕擦拭腦門上的汗水。躺在病床上的劉小虎還在昏迷中,隻見他渾身上下大都包裹著繃帶,遠遠看去倒有點兒像一具木乃伊。劉副市長看見兒子這副德性,氣得渾身的肥肉直哆嗦;他的老婆則抱著兒子哭天嚎地,汙言穢語層出不窮,直罵到張正謹的十八代祖宗還不肯罷休。
張校長感到很難堪,可他不敢得罪劉副市長,隻有點頭哈腰的賠不是。要知劉副市長可是主持本市教育工作的頭一把手。
劉副市長罵了半天,稍稍解了點兒氣。他氣衝衝地對張正謹說∶“你給我回去好好調查一下,看看是哪些壞人在背後操縱。我兒子可不能白白挨打,要把打人的學生抓起來好好教育教育。”
“這個,啊,是是……”張校長心裏暗暗叫苦,學校裏的老師和學生們正憤怒地要求開除劉小虎,送到公安局繩之以法。這個權高勢大的副市長要是一意孤行,非惹出亂子來不可。他隻能敷衍這位官老爺∶“是……是……我一定去辦。”
嗑著瓜子,韓纖纖屈著腿躺在床上,怡然自得的樣子。王小麗在織毛衣,要織成一件背心,秋已深了。
“喂,小麗,”韓芊芊吐著瓜子皮,說,“你長得這麼漂亮,也該名花有主了。”
“我一看見男人就失望,甚至生氣。”王小麗說著,眼神裏帶著一絲氣惱,顯然她又回想起那次可怕的經曆。距那次練功房事件已過了近兩個月,學校仍沒做出處理,隻因為劉小虎還躺在醫院。張校長強烈建議不要報警,理由是這關係到一個“大好”青年的終生前途,希望能給劉小虎一次改過的機會,具體的處分當然需要等當事人出院後才能做出處理。
“別這樣嘛,有很多不錯的男孩兒,我給你介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