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阿波尼亞拿出修身黑袍遞給雲舒文,雲舒文隨口提了一句:
“冒昧的問一下,我的衣服之前是誰幫我換的。”
阿波尼亞麵不改色:“是我。”
“誒——!”
雲舒文還真的被震驚了一點。
“您在我眼裏也像那些孩子一樣,沒什麼的。”
雲舒文看著阿波尼亞坦然的臉,頓時忍不住在內心譴責自己。
想想人家在遊戲中溫柔的模樣,阿波尼亞可是把他當成孩子,自己在想些什麼,齷齪至極!
“抱歉啊,我先去換衣服了。”
拿著修身黑袍,雲舒文找了一處沒人的房間換衣服。
他沒看到,自己背對著阿波尼亞的時候,她那波瀾不驚的臉上閃過一抹紅暈。
換上衣服的雲舒文整個人氣質一變,之前不羈的風格立刻變得莊嚴肅穆,舉手投足一股神聖的氣息。
到底是神父的衣服,真是牛哇!
據阿波尼亞所說,療養院前身是一座教堂,後來教父搖身一變升為地區紅衣主教,所以把教堂遷移了,留下了一些東西,其中就有這件嶄新的原本教父要穿的修生黑袍。
這玩意就一代代傳了下來,阿波尼亞剛拿到手的時候都積了一層灰。
打量了一下自己,雲舒文暗歎可惜。
要是手裏有個猶大,味就更衝了。
剛一出門,就看到在外麵坐著靜靜等待的阿波尼亞。
剛想打聲招呼,阿波尼亞就走過來,用手替雲舒文整了整領子。
貼的很近,雲舒文甚至能看到阿波尼亞眸子中倒映的自己的身影。
冷靜點,人家隻是把你當孩子照顧啊喂!
想到這裏,雲舒文竟然強行冷靜下來了。
其實不是雲舒文邋遢,實在是修身黑袍穿起來確實不方便,至少對於不怎麼經常穿這種近乎拖到地的連體長袍的男性來說不方便。
突然,雲舒文想起了什麼,摸了摸口袋,將手中的錢遞給阿波尼亞。
“剛才賺了一筆錢,不多,就還給你了。實驗很成功,我確認我能夠在保證孩子安全的情況下治愈崩壞病,現在可以開始嗎?”
之前的中年人病的很嚴重,雲舒文又是第一次沒經驗依然幾乎完美治愈,這些孩子們還沒那麼嚴重,治愈起來就輕鬆很多了。
阿波尼亞考慮了一下,然後依然用溫柔的語氣開口:
“可以,不過需要先問一下孩子們的意見。”
很快,阿波尼亞就找齊了孩子們,他們基本都願意接受治療。
雲舒文又花了一下午,將孩子們都治療了過來。
孩子們原本看起來詭異的皮膚恢複正常,萎靡的精神也重新充滿活力。
“謝謝舒文哥!”
幾個孩子跟雲舒文道謝。
雲舒文看著他們純真的笑容,恍然間就突然明悟。
原來在保護這個世界的時候竟然不知不覺的將這份笑容也守護住了。
原本因為崩壞帝王事件而心生戾氣的雲舒文奇跡般的釋懷了幾分。
不過有機會還是要給那些管理層幾個大逼鬥,不然難出惡氣。
就這樣,尋常而又溫馨地生活了幾個周。
也就是這天,許久未見的凱文突然找上了門。
是的,沒錯,第一小隊的隊長凱文·卡斯蘭娜。
雲舒文雖然疑惑,但還是招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