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抱著小團子還站在剛才的路口大眼瞪小眼,倒是也沒有等多久,就看見剛才離開的兩人慢慢出現在視野內。

沒等兩人走近,小團子就已經迫不及待地從車夫手臂中掙脫出來。

“誒,小少爺您慢點!”

車夫一不小心沒留意,眼見著小祖宗落了地,隻能一路小跑地在後麵追著。

方子遊大老遠就看見小團子朝自己跑過來,直接張開手把小不點抱到了懷裏,看了眼跟在後麵,小心翼翼看他的車夫,斟酌著,還是把剛才看到的情況還是簡單地說了。

那車夫不像小團子,好歹跟著方子遊見過些場麵。

他隻是個老實人,哪裏遇到過這種事,當時就被嚇暈了過去。

方子遊見狀想去扶,但無奈兩隻手都騰不開,隻能去用肩膀推搡著白寒輕。

白寒輕皺了皺眉,但還是不情不願地去看了看車夫的情況。

本來車夫也隻是被嚇暈的,就直接拿了出金針紮他的人中。

沒一會兒,地上的人就悠悠轉醒了。

醒過來的車夫明顯還是很怕,不等他說什麼,方子遊便連忙開口道:

“你別擔心,現在還不知道是誰做的,你隻要跟好我們,聽好安排就沒事了。”

車夫迫不及待地點點頭,表示自己盡量不給他們添麻煩。

現在馬車是不能走了,他們暫時也沒辦法離開,考慮到對方隻是打死了他們的馬,卻沒有直接現身,也許是隻是單純地想嚇唬他們,也許是不想放他們走,然後趁機動手。

況且昨天晚上來開他們門的人現在也還是個迷,究竟和那個殺馬的人是不是同一個人,現在還不好說。

唯一的線索,全部落在了這個名叫“鶯兒”的女人身上。喵喵尒説

隻是他們一邊一路往回走,一邊挨家挨戶問的時候,鎮上所有的人都隻有同一個反應。

害怕。

方子遊幾乎沒辦法從她們嘴裏問出任何消息,所有人都視之如洪水猛獸般,很快街上就一個人也不剩了。

說實話這種情況方子遊預料到了,隻是沒有想到圍繞這個“鶯兒”身上發生的事,居然能影響能力這麼大。

不過這反而更加說明了,這整個鎮子的怪異,與這個女人分割不開。

一行人探訪消息無果,隻能回到了客棧。

老板見他們去而複返,倒是完全不意外的樣子,還是重複著昨晚那句話,但又有些不同。

“一個牌子一間房,一間房不能住兩次,自己挑吧。”

方子遊幾人去看那麵牆,果然看見之前他們拿的“休”字牌已經沒有了,“生”字牌剛才被那兩個商人也取走了,現在隻餘下六張牌。

奇門遁甲中,八門分別對應著不同的氣運,四吉四凶,生門和休門兩個“吉”門,已經不能選了,那剩下兩個呢?

一個是景門,主婚姻嫁娶,另一個是開門,主求職晉升,到底要選哪一個...

方子遊猶豫了,昨天他們選的是休門,可是休門主遠行,他們的馬卻被人殺了,顯然是有人不想讓他們離開,甚至大膽猜測,是不想讓他們活著離開。

那選門,到底還有意義嗎?

突然,方子遊心裏一動,一個不成型的猜測浮現在腦中。

雖然有些冒險,但是值得一試。

“老板,我們選‘傷’字房。”

方子遊幾人擔心又出現昨晚的狀況,決定白天補眠,晚上輪流守夜。

三人中,實際上會武功的就隻有白寒輕,又不能讓車夫單獨守夜,所以隻能安排方子遊和車夫守前半夜,後半夜雖然凶險,但也隻能讓白寒輕一個人來守了。

幸運的是,前半夜無事發生,甚至連昨晚出現過的哭聲也沒有再響起過。

後半夜輪到白寒輕,方子遊雖然提出自己還能再堅持一下,但被對方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隻得作罷,躺在床上想閉目養神,卻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早上天剛亮,方子遊就醒了,看著依舊坐在床旁邊沒有移動過的白寒輕,就知道自己昨天賭對了。

“看來我猜得沒錯,我們的對手的確在和我們玩一局遊戲。”。

“那這個遊戲玩得還真夠大。”白寒輕冷哼了一聲。

方子遊搖了搖頭。

“這個遊戲有遊戲規則,我們每天選一個牌,‘他’會按照我們所選的運勢,來進行行動,雖然掌握遊戲規則的是‘他’,這看似對我們不利,但是奇門同五行八卦一樣,講究的,是一個調和,所以主動權反而是在我們這裏。”

“可是昨天你選的休門,休門主遠行,為什麼他還要阻止我們遠行?”白寒輕皺眉。

“昨天是我選錯了,因為沒我想到,這不是普通的奇門局。”

方子遊看著白寒輕輕輕地說。

“這是逆奇門局。”

白寒輕一愣,沒有說話,方子遊繼續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