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遊被這一聲給整懵了,回過頭傻傻地看著突然出現的白寒輕。

“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他清楚記得,剛才他們離開岸邊的時候,沒有人再上船,之後也沒有發現在座的人中有像是白寒輕的人。

最關鍵是,白寒輕怎麼知道他在船上?

現在他們正在河中心緩慢前進,離岸邊也有不短的距離,不可能從岸上能看道船內人的樣子啊。

不光是方子遊驚訝,一旁圍過來的客人們也在對著白寒輕指指點點,低聲議論,臉上都透露著戒備。

方子遊看了一圈,壓下心裏的奇異感,想起還有更重要的事,連忙去拉白寒輕。

“寒輕,有人落水了,我們得去救他!”

白寒輕對周圍的目光熟視無睹,皺著眉反手抓住了方子遊,不讓他繼續下水。

“沒救了,那人早就死了。”

“什麼?”

方子遊睜大了眼睛,不顧白寒輕的阻攔,強行探出了船欄,河麵上早就失了那人的蹤影。

回想起剛才他第一時間看見的畫麵,終於反應過來。

“活人落水,肺裏還有氣,至少會掙紮,不會立刻沉下去,隻有死人,才會立刻下沉....”

就算船在剛才就已經停下了,但是現在屍體沉了河,再去撈也很困難。

“可是不去撈的話,就不能確定屍體是誰了啊!”

方子遊皺著眉死死地盯著河麵,似乎下一秒就能看見屍體浮上來,但是他心裏清楚,若是屍體投入河中,等再次浮上水麵,起碼還要等三天,最長七天。

他等不了這麼久,案子也等不了這麼久。

而且....

方子遊回過頭看向船上的眾人,環顧一周。

船上的客人,加上船員還有清雅小姐及其侍女,總共二十多人。

在不知道屍體是誰的情況下,要在這些人裏麵尋找凶手,恐怕也不是易事。

經過剛才的騷動,船上的人也都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另方子遊詫異的是,這些人居然都沒有表現出害怕或者擔憂,反而更多是的帶著一種嘲弄的表情。

這是怎麼一回兒事?

雖然他知道這些人多半都是武林中人,本身做的就是刀尖舔血的事,這些人裏麵也許會有真正殺過人的。

但是就連船員們也絲毫沒有慌亂的神情,似乎發生這種事都是正常的一樣。

這就有些詭異了吧。

方子遊手上捏了一把冷汗。

心裏升起一陣不安的猜測。

就在此時,一直沒有說話的林晟逸突然走到了方子遊和眾人之間,開口道。

“林某曾聽聞,方公子前陣子途徑上河鎮,破解了一樁十年前的懸案,並且親手殺了多年來殺人如麻的凶手。”

方子遊聽了心裏一驚,這事兒雖然過了月餘,但畢竟是在小鎮上發生的事,又不是在此處,對方是怎麼消息這麼靈通,甚至還能清楚說出是他殺了胡坤?

“不如就由方公子來破解這樁案子如何?”

這番話一出,倒是在人群裏麵先炸了開來,本身還都是無所謂的人們,瞬間都將目光投向了方子遊。

方子遊立馬感受到了強烈的壓迫感向他襲來,有探究的,有懷疑的,但更多的是殺意。

“...”

頂著巨大的壓力,方子遊看著林晟逸那臭狐狸依舊是笑得無辜,眯著眼的樣子,簡直恨得牙癢癢,就差上去揍人了。

隻可惜情況不允許,要是眼神能殺人,林晟逸早就死了一百遍了。.伍2⓪.С○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