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獨家連載】
第二天一大早,方子遊二人便被門外的打鬧聲給吵醒了。
洗漱完出門一看,果然是昨晚剛從白寒輕那裏學了“兩招”的宇文弘毅在和姚知禮在院中胡鬧。
雖然白寒輕隻是教了一些強身健體和防身的小技巧,但對於常年留在城中足不出戶的人來說,也算是稀奇。
隻是姚知禮畢竟是個成年男子,學著宇文弘毅那歪歪斜斜有模學樣的姿勢實在是有些怪異。
在見到方子遊兩人出門後,立刻收了拳腳,尷尬地咳了兩聲後,向兩人問了聲早。
“二位,昨晚睡得可好?春季潮濕季節,正巧年叔泡得一手好茶,不如讓他泡一壺杜仲,以解困乏。”
“姚大人客氣了,如此,便恭敬不如從命。”
方子遊本就急著去跟姚知禮核實些關於案子上的細節,於是便急忙想跟著姚知禮去正廳,沒想到被一旁的白寒輕稍稍攔住了,回頭一看,卻見對方表情有些古怪。
“怎麼了?”
不明所以的他隻能用疑惑的表情詢問白寒輕,但對方隻是更加皺緊了眉頭,牙關緊閉著不肯開口,一旁的姚知禮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也顯得有些局促。
三個大人都突然不吭聲,在角落當“擺設”的年叔更加不會主動開口,院中氣氛也變得詭異了起來。
隻有宇文弘毅在方子遊和白寒輕之間來回看了幾眼之後,咬了咬嘴唇,轉身躲到了姚知禮身後,並輕輕拽了拽對方的衣角,
“知禮哥哥笨,杜仲茶才不是用來祛濕的!”
還介乎於小孩兒和少年之間的嗓音在安靜的庭院中顯得尤為突出,立刻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注視。
“不是嗎?家中的侍女們都說讓我多喝這茶,說是正合時宜,我想著也許是用來祛除春季濕寒....”
“才不是!那是....那是男子漢長大了之後...之後才喝的!”
“什...身麼!”
見姚知禮突然臉紅,方子遊再結合這看到白寒輕在少年開口時挑了挑眉來判斷,估計就是那方麵了....
這麼一說,確實還挺讓人尷尬的,難怪那宇文弘毅雖然一臉著急,開口卻磕磕絆絆的說不清楚。
健體補腎原本也沒有什麼,隻是也許是因為在古代,所以人都比較含蓄,反而變成了不太能拿到台麵上來說的部分。
一想到這個原因,方子遊也哭笑不得,眼珠子一轉,便幹脆岔開了話題。
“弘毅,你從那裏得知這些的,難道你爹是大夫?”
“不是,我爹才不懂醫術,他連茱萸都認不得。”
隻見少年從姚知禮身後探出了身子,搖了搖頭。
“城中有一處醫館,那裏有一位好漂亮好漂亮的姐姐,我時不時會去找她玩,是她教我這些的。”
喜歡教小孩兒學醫,這倒是有趣,隻是宇文弘毅解釋的時候,隻說是姐姐,說明對方有意隱瞞身份,這就讓人有些耐人尋味了。
之前方子遊就猜測宇文弘毅的真實背景估計並不簡單,剛才的問題也有套話的成分在,隻是宇文弘毅不清楚那位“姐姐”是誰,不代表他爹不清楚。
“城中是有一家醫館,是一對夫妻所開,聽說他們十多年前從外地前往長安城定居,因夫妻倆均懂醫術,所以便開了一間醫館。”
正如方子遊所猜測,姚知禮對宇文弘毅周圍接觸到的人都一清二楚,明顯像是提前被人告知過的,介紹起來侃侃而談。
“近年來那間醫館名聲漸噪,但似乎他們並不喜歡張揚,皇上多次想要邀請他們進宮入職禦醫都被拒絕。”
“能拒絕皇帝的邀請,想來一定是實力得到了認可。”
要是一般人,估計早就被拉出去砍了,方子遊一邊附和著,一邊心想道。
“說起醫館,不如我們還是先談談正事,有關前天晚上的....”
當著少年的麵,並不合適談些令人沉重的話題,姚知禮立馬編了句借口先將宇文弘毅支開,隨後引著方子遊二人前往了正廳後方的一處偏僻院落。
院落入口處隱蔽,估計就算是宇文弘毅平時也而不怎麼會來到此處,確實是適合用來談話。
隻是雖然偏僻,此處景致卻錯落有致,再加上家具門扉均一塵不染,顯然是給特殊的人準備的。
“毅兒說你們昨天直至傍晚方歸,一回來便要他今日將我尋來,可是關於案子有了什麼發現?”
剛一進門,姚知禮也顧不上在外端著的禮儀,急忙追問。
“此處僻靜,絕不用擔心隔牆有耳。”
方子遊也不含糊,直接開門見山道:
“你們是否已經找到了第一起案件的凶手?”
沒等對方開口回答,先抬手製止,然後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還有,本應由你們保管的第一起案件的屍體,是否已經被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