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鑠低頭輕嗅,紙上似乎仍殘留著小姑娘專屬的甜膩味道,頓時他就舍不得把這幾張紙拱手讓人了。
即使千金易之,他也舍不得!
下一秒,男人闊步走回書房,小心翼翼的把沾染上小姑娘味道的畫妥帖放好,才轉身開鎖下樓。
張子鑠開門之後,隻是伸手接過小助理送來的食材,一句話也沒說,關上大門就上樓了。
別墅外,溫暖的陽光下,徒留下鄭輝默默無語兩行淚。默默為自己默哀了一會,又再次堅強起來。
他恭恭敬敬的給自家不省心的老板打電話。
電話剛接通,還沒等他說話,就聽見電話那頭張子鑠跟他說,“明天來拿畫。”
得了準信,鄭輝如釋重負歎了口氣,還好還好,看來不是老板那個更不省心的媽媽又作妖了。
別墅二樓廚房。
張子鑠洗幹淨手,正準備給自家“大廚”打下手,想起小姑娘剛剛崇拜欣賞的小眼神,他嘴角噙著笑,陷入了為數不多的,溫暖的童年回憶裏。
那天的美術課上。自家那個像小炮彈一樣,喜歡在頭頂紮個小啾啾的小姑娘第一次看到他的畫之後,也跟今天一樣,超級捧場。
那天,同樣是張子鑠第一次聽到有人誇獎自己。誇他,隻是因為他。而不是......因為他懂事,知道照顧哥哥。
男人到現在都能清楚的記得,小姑娘激動的紅了臉頰,語氣裏的羨慕欣賞藏都藏不住,她說,“哇唔!張子鑠!你畫的好漂亮啊!你的夢想是成為畫家麼?那你一定能畫出世界上最好看的畫!”
後來,也不知道有沒有李木子的原因,反正後來的後來,“成為一個畫家,畫出世界上最好看的畫”很自然的就成了張子鑠最真實也是最寶貴的夢想。
盡管,張子鑠後來因為和別人打架,被迫轉學。那個時候,他也曾為了轉學想盡辦法。
他甚至......哭著跪下求母親不要給他轉學。
可最後......他還是被迫離開了李木子。
從那以後,隻要一想她,張子鑠就會把自己關在屋子裏一筆一筆的練習著如何畫畫。
以至於後來,張子鑠憑借著自己紮實的繪畫功底,再加上一些機緣巧合,他才成為如今書畫界炙手可熱的天才畫家。
“砰”的一聲門響,打斷了男人的回憶。
他一抬頭,就看見自家的小姑娘雄赳赳氣昂昂的朝廚房走過來。
男人輕笑著搖搖頭,暗歎一句,這個小混蛋啊。真是固執的一如從前。
哪怕是廚藝事業經曆了一次又一次失敗,她也沒有半點氣餒的模樣。
隻見她一臉執著,信誓旦旦的控訴男人道,“不準笑!隻是個小失誤罷了!哼!我跟你說哦,我可是相當有生活經驗的!”
張子鑠好笑的揪了揪小姑娘頭頂上的小啾啾。
見她似是要惱了,趕忙斂起笑意,恭恭敬敬的把灶台讓給自家“大廚”。
看著她自信滿滿的小臉,張子鑠眼睛裏的溫柔滿的都快溢出來了!
男人盡職盡責的立在她身邊,像之前一樣,小心翼翼的護著她,生怕她受傷。
可盡管已經很是小心了,可還是沒能看住這個小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