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對方身上縈繞的淡淡紫氣,蘇喬一眼就認出來人是蕭妄。
她沒有猶豫,下車,快步走過去,單手撐著車門直接跳進車裏。
跑車如同離弦的箭直衝了出去,棚頂立刻關上。
此時整個沈家範圍內已經是警報聲大作。.伍2⓪.С○м҈
前方出口的路障隔離欄正在關閉,還有幾個黑衣保鏢衝出來想阻攔。
“坐穩了!”
蕭妄語氣隱隱有些興奮,腳底油門踩死,直愣愣地撞過去。
肉身的人哪敢跟鋼筋鐵骨的車硬碰硬,幾個保鏢最後關頭到底還是認慫躲開了。
跑車一陣風般衝過路障,車身被刮出條帶火星的長痕。
到底還是有驚無險地逃了出來。
蕭妄摘了頭套,露出那張年輕英俊的臉,剛才的刺激勁兒還沒過去。
“太爽了,來沈家老宅拐人!我哥知道得把我腿打斷!”
蘇喬:“……”
她不理解要被打斷腿的興奮點在哪兒。
“小仙女兒,咱們接下來去哪兒啊?”
蘇喬沒有立即回答,指尖輕撫著手腕上的紅繩,過了一會兒才說:“往西南方向開。”
她要去找李穗穗的父母,替李穗穗完成遺願。
可惜帶出來的幾件法器都在布袋裏,被沈家扣下了,沒有羅盤的輔助,想精準定位李穗穗的父母很難。
好在李穗穗如今恢複記憶,蘇喬知道了她的生辰八字,能推演出李家田宅和遷移宮,大致算到了李家父母的位置。
親身經曆過黃尊彥逆天換命的怪事,蕭妄早就把蘇喬當了小神仙,自然是乖乖聽話充當司機。
“對了,你怎麼還在沈家?”蘇喬想起來問了一句。
蕭妄那邊那一堆客人應該早就被管家送走了。
“我看沈哥沒出來,怕沈哥會跟沈長宗幹起來,我就偷偷留下了。要是打起來沈哥旁邊也能多個幫手嘛!”蕭妄有些混不吝地隨口解釋著,他看了蘇喬一眼,還是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沒想到沈哥我沒接上,倒是接應你了。不過小仙女兒,你怎麼被沈家扣了?肯定是沈長宗那個老東西玩陰的是不是?”
說著,他順手把自己手機掏出來,一本正經地替她出主意。
“小仙女兒,趕緊打電話跟沈哥告狀!沒有什麼是一個撒嬌解決不了的!”
反正他自己最吃這套。
蘇喬覺得蕭妄腦子簡單得有點可愛。
她閉上眼睛說:“我困了,休息會兒。”
接下來蘇喬全程就沒睜過眼,隻在幾個岔路口冷不丁地提醒蕭妄轉彎。
車開了快一個小時。
蘇喬終於睜開眼,“停車。”
外麵是片等待拆除的低矮平房,破破爛爛的,遮風擋雨都困難。
四周看不見人影,隻有幾條野狗在走動覓食。
蕭妄從出生落地,就沒見過這麼破的地方。
他嫌棄地捂住鼻子,跟在蘇喬身後。
“這什麼破地方?狗都不住……”
他話沒說完,倏地收了音。
前方,一間破得四麵漏風的磚頭平屋前,一堆頭發花白,身形佝僂的中年男女,正蹲在地上,抹著眼淚往一個鐵盆裏的燒紙錢。
“穗穗啊,穗穗你多拿點錢,別被壞鬼搶了……在底下,別不舍得吃……爸給你燒錢!不夠用了,就給爸……給你媽托夢啊……”
女人一聲不吭,死命擦著眼淚。
最後終於情緒奔潰,一屁股坐在地下,號啕痛哭。
“我的穗穗啊!!我怎麼就忘記了……忘記了我的穗穗!!”女人拚命撕扯著自己的衣服,狠狠抽打自己的臉。
自責到極點,她哭得聲嘶力竭,一度崩潰失聲,隻有眼淚在洶淌。
他們怎麼會忘了自己養大的女兒?
怎麼會忘記??
。您提供大神樂行春的二爺,夫人她又把人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