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著青衣,墨發高束,麵覆黑紗,手執長笛,悠悠滌魂十八譜,曲音婉轉卻奪命,一出手便折損了數萬魔使,這讓玄焱怒發衝冠。
“不知死活的東西!查!三日內給本尊查清楚他到底是何方小賊!竟敢擋本尊的道,活膩了!”m.X520xs.Com
“屬下遵命!”魑護法領命退去。
第三日,魑護法拖著一條被打殘的斷腿一瘸一拐前來領罪,“尊上恕罪,屬下無能,未查到那人下落。他來無影去無蹤,又以黑紗覆麵,不知相貌,我們八百魔兵將他包圍,都無法近他身……”
“飯桶,一個修者都抓不住!”玄焱氣得牙癢,同時也意識到此人必然是有些實力的,小小修界她還不放在眼裏,但這個人算是成功吸引了她的注意。
“沒用的東西,還得姑奶奶我親自出馬!”
她有上萬副假麵,隨便頂了張出去,隱去眉間帝印,偽裝成普通魔使,候在那青衣修者近日常出沒之地守株待兔。
青衣修者根據羅盤指示出現在玄焱三丈之遙。
羅盤顯示麵前的魔使不過是個煉體期的地魔,不足為懼,青衣修者取出長笛,笛音悠揚卻暗藏殺機,周圍的魔使都抵抗不了,紛紛奔逃。
玄焱勾唇一笑,出手如風,直攻向青衣修者,三招便逼其召出了本命長劍。
玄焱倒是沒有出殺招,貓戲老鼠般繼續試探,一會兒在他背上虛打一掌,一會兒將他絆倒在地,還給他站起來的機會。
在她看來,這青衣修者渾身上下都是漏洞,都不夠她一根手指頭玩兒的。
不過這人放在修界倒是數一數二的了,換做他人,連她一式都招架不住,她估測對方年紀尚輕,修為卻至少已經達到了分神後期,前途不可限量。
縱觀整個修界,修煉到分神期的修士寥寥無幾,且都是年過半百之人,這年輕男子倒叫她好奇了。
“閣下何必藏著掖著!請賜教!”
對方挑逗似得打法惹得青衣修者麵紅耳赤,不過隔著麵紗看不出來罷了。
“本……我怕不藏著掖著,會一巴掌就打死你。”玄焱挑眉道。
“好大的口氣!”青衣修者舉劍便刺來,同時攜萬鈞之力形成一道巨大的屏障,攻守兼備。
玄焱隨手摘了片樹葉,輕易破防,打落了他的覆麵黑紗,頓時怔住,那青衣修者的容貌竟與清允有七八分相似!
說時遲那時快,青衣修者已攻至身前,不容玄焱半分遲疑,一劍便刺進了她的胸膛,動作幹淨利落,卻反而被一股大力掀翻在地,立時嘔出一口血來!
原來是玄焱身著極品軟甲,將刺入的長劍反彈了出去。
玄焱一把撈起青衣修者勁瘦的腰身,激動地喚:“夫郎!是你嗎?”
“孽障休得胡言!”青衣修者捂著胸口掙脫玄焱的鉗製,踉蹌著後退幾步便想逃。
玄焱緊追不放,一道掌風擊暈了他,咬破手指,一滴暗紅的魔血滴落在他眉間暈開,漸漸呈現出獨屬於魔後的玄色七瓣魔蓮印記。
不論他投胎轉世多少次,這印記都不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