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回去見她夫郎了?”北寅客一顆心瞬間涼透,笑容僵在臉上,馬步也不紮了,默默回了屋。
此時此刻,他才深刻意識到,玄焱是有夫之婦啊!她雖然大力扶持他登上了王位,但全程卻沒有正眼瞧過他一眼,連一個笑容都吝於施舍,對他嚴厲到凶狠的地步。
這段時日,在她的雷霆手段下,他修為突飛猛進,但身上的傷痕也是一層疊加著一層……
哪有女子會對心愛之人下得了這般狠手的?
見自家主子忽然就鬱鬱寡歡了,飛岩長歎了一口氣,道:
“主子,天涯何處無芳草,以您如今的地位權勢,何患無妻?
屬下都替您調查過了,魔尊殿下的那位魔後,可不簡單,就是修仙界鼎鼎有名的清弦仙師。
要是……把他給惹急了,他那一身伏妖術還有滌魂十八譜,可都是除妖的……”
北寅客到底還年輕,有些不甘心,道:“何必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本王倒想看看,他清弦仙師到底長什麼樣子,連魔尊殿下也為他著迷!本王這就啟程去會會他!”
“主子,屬下當初帶領鐵騎兵攻占王都時,在拓拔驁的寢殿裏搜出了一幅畫像,正是清弦仙師的畫像……”.伍2⓪.С○м҈
“哦?快去取來!”
“是!”
片刻後,飛岩將那幅畫像展示在北寅客麵前。
“畫卷上的年輕男子身姿挺拔,著一襲玉色長袍,發絲微潤,這明顯是一幅出浴圖。
朦朧的水汽將他的麵龐襯得如同神邸一般,清雅脫俗,水潤的眼眸隱隱含嗔意,多了一絲淩厲,渾身卻又散發出一種惑人的氣息。”
這幅畫,正是當初被拓拔驁悉心收藏起來的珍品,放在一隻精美的檀木盒中,整幅畫保存完好,沒有一絲褶皺。
北寅客見之,也不由得發出讚歎,以往他總以為修仙界那些修為高深的修者,都長得歪瓜裂棗,相貌醜陋,沒想到傳聞中的清弦仙師竟有如此天人之姿。
這麼一對比,他忽然就感覺自己黯淡無光了,心情跌落到穀底,將徵弦的畫像重新裝進檀木盒,“拿下去吧,本王不想再看了!”
“遵命!”
飛岩將畫像收好,侍立一旁,小心觀察著北寅客的神色。
他一直跟隨在北寅客身邊,知道他忍辱負重多年,隻為振興白虎族,付出了諸多艱辛,好不容易走到今日,就怕他為這沒有結果的單戀做出糊塗事。
眼下,是盡可能地助主子撥開眼前迷障,看清局勢。
“主子,魔尊殿下肯扶持您登上王位,若不是圖您這個人,就說明您身上有她所圖謀的某些好處。您想想,她到底為何要幫您?她總不會無緣無故大發慈悲吧?”
北寅客略一思索,想起玄焱當初救下他時,對他說的第一句話便是:
“北寅客,你小子這雙手不曾沾染人類血腥,還算幹淨,嗯!就你了!
本尊助你登上妖王之位,你必須要治理好妖界,不得放任妖族侵犯人界,否則,本尊就找其他人取而代之!”
北寅客將當初的情形如實說出,飛岩細細琢磨,道:
“魔尊殿下讓您治理好妖界,不得侵犯人界,這應該就是她幫您的條件了,可是……她一個魔尊,從來就不在乎人界安危,又為何要護著人界?她與人界有何關聯?”
經飛岩這麼一分析,答案呼之欲出,北寅客道:
“因為清弦仙師要維護人界?”
“多半如此,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屬下已經從長瀾山下查到了一些關於魔尊與清弦仙師的事跡。
魔尊為了追回清弦仙師,連偽裝成木靈族少女拜他為師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依屬下看,魔尊扶持您登基,也是為了博她男人清弦仙師一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