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回來了。”.伍2⓪.С○м҈
淩熙推開殿門,撤了結界,麵上神色晦暗不明,玉荀見她兩手空空,忙衝上前去,第一句話便是“熙兒,我們的孩子呢?”
我們的孩子?那……真的是他和她的孩子嗎?淩熙想起前天到昨日晌午,玉荀被她折騰地筋疲力盡,最後累地昏睡過去了,饜足後的她才想起來孩子還被她晾在一邊,就想著趁玉荀睡著,就由自己來親自孵化。
要知道平日裏,玉荀是不讓她多接觸孩子的,生怕她摔著小家夥了。
看著玉荀正睡得香甜,她輕手輕腳下榻,穿戴整齊,來到軟榻旁邊,剛想伸手去抱小家夥,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得久久不能回神。
她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使勁眨了眨眼再睜開,可那卵殼上遍布的龍紋還是清晰可見!甚至連龍角的紋絡都那麼明顯!
她心口猛然鈍痛,幾乎站立不穩,臉上紅潤瞬間褪卻,麵如土色,她強迫自己冷靜再冷靜,會不會是孩子被掉包了!
可棲梧宮戒備森嚴,連一隻魔蟻都爬不進來,再說這卵就放在身邊,是不可能被掉包的!
卵先是發黑,再是出現清晰的龍紋,都表明了這卵是往龍族的生長進程的發育的!與魔凰卵有根本上的區別。
淩熙心亂如麻,想起自從這顆卵誕生以來,玉荀對她都沒有以前那般熱心了,幾乎將所有精力都投放到了卵上。
她盯著布滿龍紋的卵,眼神漸漸生出戾氣,將遺落在角落裏的匕首握進手中,那把匕首還是她爹扔到她麵前,玉荀塞進她手裏的……
“熙兒!你怎麼不說話?孩子呢?我問你孩子呢!”
玉荀急地滿頭大汗,看著淩熙一言不發,麵色陰沉的樣子,他驚慌到了極點。
淩熙對上他滿眼的焦急之色,握緊了拳頭,道:
“我問你,你醒來後,是先尋我還是尋孩子?”
玉荀如實道:“我醒來發現你不在身邊,心想你可能是有事出去了,然後才發現孩子也不見了。熙兒,你到底怎麼了?”
得知玉荀醒來後,第一發現的是她不在身邊,而不是忽略了她,淩熙頓時眼眶泛紅,將玉荀抱進懷中,她就知道,玉荀最在乎的還是她。
“熙兒?”
淩熙掏出手帕擦了擦玉荀額頭的濕潤,吻了吻他的唇瓣,而後牽著他坐在榻邊,鄭重其事道:
“阿荀,不論你遭遇了什麼,我想讓你明白,我對你的感情是不會變的!”
“熙兒,你到底在說什麼?”
玉荀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淩熙話中有話,回來後整個人都怪怪的。
淩熙眸底泛上水氣,疼惜地將玉荀摟緊在懷中,讓他靠在自己心口,而後沉沉地深呼吸一口氣,道:
“阿荀,你告訴我,她是誰?是誰如此膽大包天敢欺辱你!隻要你說出來!我定叫她灰飛煙滅!永世不得超生!”
濃烈的魔戾之氣產生的低氣壓,令玉荀心驚不已,淩熙的話,他是一句也聽不懂,“你說什麼?我不明白!”
淩熙耐心地勸慰他,又在他臉上親了親,道:
“阿荀,你別怕,我不會因此厭棄你的,隻要你說出那個欺辱你的人是誰,我把她殺了!這件事誰也不會知道!”
“熙兒,沒有人欺辱我,你到底在說什麼?”玉荀茫然又著急地看著淩熙,眼神惶惑,殊不知他這番模樣看在淩熙眼裏,就是在硬撐著。
她將他的手握進掌心,“阿荀,你說,那個人是誰?我替你報仇好不好?”
“報什麼仇?熙兒!發生何事了?你到底把我們的孩子抱去哪兒了!”
淩熙心痛如絞,雖然現實很殘酷,但總要有個了結,她沉聲道:
“那不是我們的孩子。”
“你說什麼!”玉荀難以置信地看著淩熙,不敢相信她所言,渾身都難以抑製地顫抖起來,悲憤、心痛攪得他五內俱焚,他嗓音沙啞,“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