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玷汙?”淩熙的心猛得被針紮一般,受傷的眼神看了看玉荀,苦笑起來,垂眸望著懷中人道:
“你說得對,我的阿荀這樣好,終究是我誤了他……”
玉荀眼眶發酸,差點掉下淚來,可他不容許自己再有丁點軟弱,他咬破了唇,伸出雙手,寒聲道:
“把軀體還給孤。”喵喵尒説
淩熙定定地看了他一眼,說她任性也好,霸道也罷,她都不想放手,她緊了緊懷中人,道:“不。”
玉荀握緊了拳頭,與淩熙對峙了片刻,眼神糾結,而後目露淩厲之色,抬手打了個手勢,沉聲道:
“魔界閑悠王,擅闖天界,給孤拿下!”
玉荀話音剛落,周圍天兵天將迅速將淩熙重重包圍,她隔著人群望向玉荀,見他滿臉淒容,好似快哭了,眼眸中又夾雜著痛苦之色。
她的心也為之一痛,沒有絲毫反抗,很快就束手就擒,懷中冰涼的魔體,被玉荀親手奪了去,重新放進靈柩中。
而她的兩條胳膊被反押著,雖處於受製於人的劣勢,麵色卻不見一絲慌亂,反而很平靜地等待玉荀的處置。
這一幕看得子桐是心驚膽寒,那可是魔界閑悠王啊!魔尊捧在手心的寶貝妹妹,三界都搗亂了個遍,也沒人敢吭聲,還得當祖宗似的巴結著,若是魔尊知道她的妹妹被困在天界了,還不舉兵就攻上來了?!
就算魔尊不打上來,單憑閑悠王一人,也是不可小覷的,如今她也練成了誅神焰,實力雄厚,要是惹急了她,這後果不堪設想!
他家主子如今初回天界,一堆爛攤子還沒收拾,這又惹了個大麻煩,怎不叫人擔憂,作為臣子,還不趕緊勸和著?
“帝君請息怒,還是放了閑悠王吧!左右她也不是第一次來了,都沒有造成什麼巨大的損失,不如化幹戈為玉帛,放她去吧!”
玉荀抿緊了唇,身為天帝,理智告訴他不能扣留淩熙,如今天界亟需整頓,處處是紕漏,而淩熙是魔界中人,更不能讓她待在天界;但他也是玉荀,早已將她銘刻進了魂魄裏,豈是說放她走就放她走?
他沒有搭理子桐,一意孤行,不顧後果,再一次下令,將淩熙囚進了離他寢宮不遠的“天合殿”,派重兵把守,又命蘭秋莛等仙君,耗時兩個時辰,對天合殿布下了最高階“囚魔陣”。
若說這世上第一難纏的是魔尊,那第二難纏的便是閑悠王。
天帝連魔界閑悠王都敢囚,一時令天界各路仙者炸開了鍋,呈兩極分化。
一派對天帝那是佩服地五體投地,初回歸就如此霸氣,不折一兵一卒就拿下了閑悠王,一聲令下,那閑悠王就乖乖就範了,讓多年受魔界窩囊氣的天界揚眉吐氣;
另一派則認為天帝此舉太激進,囚了閑悠王,就等同於向魔界示威宣戰了!而距離上一次仙魔大戰才二十幾年,天界尚在恢複期,若再次挑起大戰,百害而無一利,也會致使人界生靈塗炭!
兩派意見不和,在大殿上鬧得不可開交。
“我天界如今正在休養生息,不宜開戰!應該放了閑悠王,再從長計議!”
“這閑悠王當這天界是她家?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天界威嚴何在?本仙君認為帝君此舉甚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