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雪狐乃琉璃皇室至寶,忠於琉璃血脈,後因琉璃皇室動蕩,流雲雪狐不知所蹤,一同消失的還有國師大人。”
“國師?”藍念芙凝眉,這些事情有些超出她的認知,她需要一些時間消化。
“就是你所說異瞳之人,這是曆代國師均有的特征。”
“國師讓它來找你,怕是琉璃百姓有難了。”老夫人接著補充。
藍念芙思緒有些混亂,就是說她現在可以說是琉璃皇室前朝唯一的血脈?
琉璃有難又是什麼意思?
這麼說來的話琉璃現在的掌權人還是她的仇人?
葉老爺子輕咳兩聲,作勢要坐起,老夫人知道他是想些什麼,彎腰把他扶起。
“丫頭也別太過憂慮了,這些事情接受起來需要時間,他既然沒帶你回去,必是還不到時候。”
“照我們來說,自然希望你安安穩穩一生,而不是因為家國仇恨走上另一條路,但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決定的,除此還有你自己的想法,那琉璃的子民說到底亦是你的子民啊。”
葉老爺子說得語重心長。
這些事情對於藍念芙來說宛如晴天霹靂,這什麼子民的,當她是救世主嗎?
但或許是骨子裏的血脈在作祟,她居然還真有去一探究竟的想法。
這就導致,藍念芙在回荊城的路上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但終究是無解的,這些事情太複雜,葉氏夫妻隻知道先前的事情,對於現今琉璃現狀卻知之甚少,藍念芙就算想做些什麼,似乎也無從下手。
既然這樣的話,不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好了,反正琉璃血脈就琉璃血脈吧,暫時對她還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影響,最主要的還是先把眼前的日子過好。
值得一提的是,說不定這雪球還真能給她帶來殺身之禍,她可還記得那黑衣男所說的話。
所以這一路上雪球覺得它剛相認沒多久的小主人看它的目光都泛著幽色,讓它止不住想離遠一點。
藍念芙剛進荊城,就被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清風急急催促,“主子毒發了,快!”
藍念芙驚訝,“不是還沒到十五嗎?”
時間緊迫,也沒時間讓她細想,幾人換了快馬直奔王府。
藍念芙剛踏進王府就察覺到不對勁,這裏裏外外是藏了多少高手?針對君夜岑的人還真多。
君夜岑寢殿,屋外守著一群人,表情嚴肅,風塵在看到藍念芙後才略略鬆了一口氣。
藍念芙急匆匆進去,屋內隻有白翊安,在用針灸止痛療法試圖緩解疼痛,效果卻寥寥無幾。
君夜岑手指緊緊扣著床沿,雙眼緊閉,臉頰冒著汗珠,比之藍念芙第一次見他時似乎還更痛苦些。
藍念芙走到跟前,探脈,皺眉,“他什麼時候毒發的?”
“一個時辰前。”
君夜岑此時虛弱非常,迷迷糊糊中一抹冰涼觸上他的手腕,被接觸到的皮膚卻漸漸泛出暖意。
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君夜岑睜眼,一雙血眸正對上藍念芙擔憂又似憐惜的神色。
藍念芙身上似有似無的氣息帶著無形的吸引力,君夜岑不知從哪來的力氣,伸手反握住她的手腕,用力把她拉到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