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喬英子如約來到池遠家,悄悄地將手上端著的東西放在餐桌上。
轉頭就看到了,在陽台背對她的一人一貓。
“在幹什麼?”
她湊過來問道。
“沒看到嗎?我在做家務,晾衣服。”
池遠一邊說著,一邊從櫃子裏取出一個衣架,從桶裏隨便撈出一件衣服放在衣架上,最後伸手掛在晾衣杆上。
那副得意的表情,就好像自己在做什麼偉大的事一樣。
明明隻是晾衣服而已,咋還晾出成就感了?
喬英子翻了個白眼:“沒看到。”
隨後便蹲下看著正在瞪著大眼睛,盯著盆栽的小英子。
“喵~”
聞到熟悉的香味,小貓咪向後歪頭,甜甜一笑。
這讓喬英子眼前一亮,直呼可愛,摸了摸它的小腦袋。
看看,這隻小貓咪雖然小,但比小時候的池遠可愛多了。
令人心情愉悅啊~
和喬英子打過招呼後,小英子又繼續和自己的“新朋友”玩耍。
這是一顆轉運竹,寓意著學業順利。
應該是方一凡詢問了他爸方圓的意見。
以他的水平,送出這種東西有點難。
最多就知道烏龜表示長壽什麼的?
嫩綠的葉子上,沾著一顆顆晶瑩的露珠。
小英子目不轉睛地盯著它們。
在喬英子的注視下,這隻好奇心旺盛的小貓還會伸出小爪子,調皮地輕輕碰一下。
枝丫輕顫,露珠輕輕滑落。
沾到冰涼水漬的小貓咪,有些膽怯地收回爪子。
又好奇地重複以上過程。
樂此不疲。
跟它主人還挺像。
喬英子指的是,喜歡故意犯賤的池遠。
見小貓咪吸引了喬英子所有目光,池遠有些許不滿。
來他家不找他,就找小貓咪?
主次顛倒了吧。
“喂,你應該不是空手來的吧?”
喬英子抬起頭,微笑:
“當然不是,我帶了你最愛的紅花油。”
池遠:……
這個紅花油過不去了是吧?
他一點也不喜歡!
看了看池遠晾的衣服,女孩挑刺道:
“你就這樣晾衣服的?”
“不這樣晾應該怎麼晾?不就是把衣服搭在衣架上嗎?”
池遠滿不在乎地回答。
他一直這麼晾的,隻要能曬幹、不被風吹走,那就行。
“果然,區區池遠就是不會做家務,你一個人生活沒人監督家裏肯定一團糟!”
經過一個多星期對她媽媽做家務的觀察,現在喬英子可謂是理論滿分。
她有說教的資格。
畢竟她媽媽似乎有點強迫症,什麼都想做到最好。
耳習目染,她也有點。
看池遠晾衣服,她下意識地皺眉。
袖口卷就任它卷,衣服全是褶皺,甚至有些地方根本沒有攤開。
是不是塞成一坨,他都照樣曬?
池遠嘴角一抽:
“你行你上?”
聽他這麼一說,女孩還真當真了。
不上還真以為她不行?喵喵尒説
“讓開,我來!”
說著,池遠就被喬英子擠到了一邊。
女孩接過衣架,在將衣服晾上去之前,她都要把每一部分都扯整齊。
甚至還會將已經晾好的,重新取下來晾。
“晾衣服就不是為了讓它幹嗎,卷進去的袖子什麼的,穿的時候自然就不卷了。”
池遠在一旁小聲嘀咕著,不敢放肆。
但看著細細撫平褶皺的女孩,卻有種莫名的感覺。
就是嘴角想要不自覺地上揚。
不自覺地,他就想起了他爸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