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家每戶都在手臂上綁上白布,隻有村裏的神婆頭上披白布,在祭台上又唱又跳,有時候跟癲癇一樣。
那神婆大家也熟悉就是牛婆婆。
村民們雙膝跪地,仰頭虔誠地跟著唱,瓊虞蹲在地上,看著小狼有規律的狼嚎。
嚎得不錯,像個樣子。
“上祭品!”村長站在祭台下高聲大喊。
瓊虞看到了大家口中的牛大建,比記憶裏的更加壯碩,這次出去,回來臉上多了一條疤,從額頭貫穿眉眼。
四個高大壯碩的漢子為一組,一共四組,抬著四個穿著統一白色衣袍的女子,依次上祭台。
四個女子被綁在祭台的柱子上,麵色驚恐,滿臉的淚痕。
她們的口中用純白的布條塞在口中發不出聲音,隻能用眼神祈求在場的人。
“送潔女歸天!”隨著村長的大喊,牛婆婆燒了符咒化在水裏,又往水裏倒入不明液體。
牛家村人認為送上天的女子身體不能有損傷,所以用的是毒,此毒可以讓女子身體經久不壞。
牛大建幾人拿開堵住女子嘴的布條。
幾個女子大喊:“救救我,求求你們,救救我……我還不想死……”
“放了我吧……我家很有錢……”
“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牛婆婆手沒有絲毫的停頓,掐著女子的下巴就要往下灌。
一個人影竄上台,在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打翻了符水。
此人正是織七,今天牛守義把她也帶來了,她忍了又忍,覺得這一切太荒謬了。
“我就是神仙,我就是從天上下來的,你們所謂的祭祀根本就沒有用,凡間女子無大功德,死了就是死了。”
“你們實在是太荒謬了,你們把天上的仙子拉下凡塵,又想將凡間的女子送上天,太荒謬。”
牛大建首先反應過來去抓織七。
牛婆婆也去幫忙。
織七現在跟凡人無異,很快就被抓住。
牛守義從下麵跑上去,討好地笑著說:“她就是不熟悉村裏的規矩,以後我一定好好地教她。”
牛大建從鼻子裏發出冷哼,臉上的疤隨著麵部表情起伏,像一隻大大的蜈蚣趴在臉上。
“以後看到了,別毀了村裏的大事。”牛大建手一推,把織七推到牛守義懷裏。
牛守義連忙點頭,抓著人往下麵走。
織七憤怒自己的無能為力,大聲說道:“你們隻是在造更多的殺孽,上天不會原諒……唔唔。”
牛守義捂住她的嘴,不讓她再說出得罪人的話。
“我以為你乖順了,原來是裝的。”牛守義壓低了聲音,語氣陰惻惻的。
織七狠狠地咬在他的手上,雙目泛紅,其中的恨意就快要溢出去了。
祭台上牛婆婆已經整理好儀容。
村長瞪了牛守義一眼,對村民說道:“祭天大典繼續!”
牛婆婆嘴裏含糊地唱著歌謠,又抄起符咒點燃放入碗裏,再倒入毒水。
“送潔女歸天!”村長再次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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