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天道輪回，她也救過一人。
“我見虎撲食一小孩，出手相救，當時考慮不周，隻覺得老虎生性凶殘，該死。”
“所以你就要殺了所有老虎？”小狼雙目泛紅。
“我……是我的錯，救了那男孩之後，我就去找剩下的老虎，遇到你阻攔，你又是妖，便認為你也……”織七緊捏著手指，她已經知道錯了。
“對不起，當年的事，我也沒想到，我將你打傷，我也受傷了，我以為你修養一段時間就會好，我可以補償。”
小狼指甲瘋長，眼中血絲蔓延：“你要怎麼補償我，我被當成狗，任打任罵了這麼多年，你告訴我，你要怎麼補償。”
“這些年，要不是遇到……牛睦哥和……我早就死了。”
“對不起，我沒想到你會被牛守義撿回去。”織七低頭不斷地道歉，她已經體會到了失去自由的感覺，正是因為知道，她才覺得難受。
牛睦雙手緊緊握成拳頭，胸口起伏不斷，他腦中的思緒漸漸清晰。
他不可思議地看向瓊虞，他認錯人了？
殘存的最後一絲希翼讓他問出：”你有沒有化成其他人的模樣？”
他沒有察覺到自己此時的聲音在顫抖。
“你這麼知道？”織七還沒有跟小狼把這麼多年的事情說清楚，又出現一個牛睦。
她頭都大了，她竟然欠了這麼多人情。
……
唐衡安默默移到瓊虞身邊，跟瓊虞一起吃瓜。
“別看著，吃點肉。”瓊虞把吃剩的兔子肉遞過去。
唐衡安愣愣地看著兔腿上小巧的牙印，心髒一跳一跳地。
“你不要？”瓊虞收回手，她有些吃不下了。
唐衡安急忙奪到手中，在瓊虞審視的目光中咽了口唾沫說：“我要。”
倆人目光相對，唐衡安耳邊響起鼓聲，咚咚咚，震耳欲聾。
“不用著急，我不跟你搶。”瓊虞微微勾起嘴角。
倆人沒有看到牛睦正看著他們。
牛睦聽織七講著當初的來龍去脈，眼睛看著瓊虞對別的男人笑得甜美，有一種名為憤怒的情緒直衝天靈蓋。
“楊瓊，你騙我！”
瓊虞看向牛睦，發覺對方已經雙眼通紅，她一擺手：“我從來沒有說過是我救的你，是你一廂情願。”
她眨了眨眼睛，一雙宛若溪水的眸子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對方。
牛睦的心髒像是有了一條裂縫，他看著瓊虞的那雙眸子，初看時多情，再看時已經無情。
瓊虞麵無表情地指向織七：“牛睦，如果誰救你，你就喜歡誰，那你該高興，你喜歡的人就在那裏站著。”
織七搖手，跟她有什麼關係，她救誰就要跟誰在一起，這到底是報恩還是報應。
牛睦後退一步，受傷地看著瓊虞：“你把我推給別人？”
他隻是一時沒有想明白，她就把他推給其他的女子，天底下竟然有這樣心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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