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珠她張口吐出一句:“都是柳如瓊害的,要不是害死母親,給我帶來厄運,我也不用學這些。”
脫口而出的話讓柳如珠愣了愣,隨即握緊了手。
“對,是她的錯,是柳如瓊的錯,是柳如瓊天生厄運,克死了生母,又害死了母親,現在還要害父親……”.伍2⓪.С○м҈
隻要……
隻要柳如瓊消失,永遠消失,她就會又成為父親最疼愛的女兒,連帶著母親的一份愛也給她。
她還能求著父親讓她跟楊哥哥在一起,以後生兒育女,一切都會回到正軌。
琴師,舞師對視一眼紛紛搖頭。
她們看出柳如珠已經過了學這些的年紀,又毫無根基,即使再嚴厲短短四天也學不出什麼。
又礙於柳閆的麵子不好拒絕,隻能這樣逼著柳如珠,希望柳如珠自己拒絕再繼續下去。
傳言柳閆愛妻愛子,現如今傳聞也不能盡信。
畢竟一個正常男子做不出在妻子喪期,逼著女兒又彈又唱。
柳如珠自己穿好鞋子,高昂著下巴說:“我會學好的,這些我都會學好的。”
“既然如此柳小姐便將剛才的動作再做一千次。”舞師又示範了一次。
柳如珠咬著牙,忍住著腳上的疼痛硬生生地做著動作。
琴師心有不忍,便以琴音相伴其左右,手指撫摸在琴弦上,舒緩悠揚的琴音傳出。
舞師也默默地歎了口氣。
……
“呲~”瓊虞倒吸一口涼氣。
“你不疼嗎?”瓊虞秀氣的五官皺成一團。
影柒微微搖頭,這點痛對他而言算不得什麼,比這痛千萬分他也受過。
瓊虞看著眼前帶血的荷包,別說繡的還真像是那麼一回事。
隻不過,這荷包上的圖案跟木蘭可不沾邊,看著倒像是兩隻鴨子。
她有些好笑地看著影柒,該說不說這人膽子還是有一些的,也不怕她生氣,擅自改了圖案。
“好你個影柒,你明知太子要的是木蘭花,你繡的是什麼?”瓊虞收斂了笑容,神情嚴肅。
影柒單膝跪地,這時才發覺他以為習慣的痛還是會痛,十指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鑽,連帶著心口也發出悶痛。
“請主子責罰。”
“我問你繡的是什麼?”瓊虞語氣又冷了幾分,
“鴛鴦。”影柒語氣平淡。
“為什麼繡鴛鴦?”瓊虞拿著荷包仔細端詳,她還真沒看出來繡的是鴛鴦,若說是鴨子,倒是傳神。
影柒腦中閃過曾經聽到的女子閨中話,看到的鴛鴦戲水。
他不想送個太子,他有更想送之人,那個人就在眼前。
他看著瓊虞,嘴唇顫了顫說:“屬下重新繡一個。”
瓊虞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卻看到影柒嚇得臉色都白了。
“手給我瞧瞧。”
瓊虞衝著對方握著的手揚揚下巴。
影柒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又在瓊虞不依不饒的眼神中將手攤開。
那雙手密密麻麻的針孔,還在往外滲著血。
瓊虞秀氣的眉頭皺起,抓過對方的手,有些生氣地說:“都成這樣子了還不會痛?”
“屬下不痛。”影柒第一次見瓊虞生氣,心底沒來由地很慌。
是不是因為他受傷了主子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