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虞抬頭望著如火的陽光,勾了勾唇角。
蘇雲推著她緩緩進入禦書房。
裏麵本吵得熱火朝天,在看到瓊虞的那一刻安靜下來。
眾人麵麵相覷,又看向麵色鐵青的溫庭,全部都選擇了閉嘴。
“皇姐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懂規矩,禦書房重地怎可不通報便闖進來。”溫庭一雙眸子死死盯著瓊虞,像是野獸在看自己的獵物。
誰才是誰的獵物?
誰才是獵人?
“皇弟還是先給本公主解釋一下這是什麼。”瓊虞扔出令牌。
“啪嗒。”落在地上。
鑲著金邊的天子營三個大字,醒目地出現在眾大臣眼前。
溫庭眼皮跳了一下,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這不是天子親衛的令牌,應當是隻聽從天子調令,如今怎麼在長公主手中?”岑柏慢條斯理地詢問。
瓊虞仰頭看向坐在高處的人,似笑非笑。
“這就要問天子,天子營的令牌怎麼會出現在刺殺本公主的刺客身上。”
她扯開自己胸口的衣裳。
眾大臣嚇得轉頭緊閉雙眼,生怕上個朝眼睛丟了。
“本公主命你們睜開眼睛,轉過來。”
眾大臣隻好聽話地轉身,就見瓊虞胸口處有一道醜陋的疤痕,隻要再往下一寸便是藥石無醫。
“那刺客極其厲害,在熊小將軍麵前一劍刺穿了本公主的身體,所以本公主前來問皇弟,到底是什麼人最想要本公主死?”
瓊虞的輪椅在她的推動下緩緩地轉動,發出輕緩的聲音。
這聲音落在眾人心間像是有重重的錘子,每聽一分,心就更沉重一些。
溫庭麵若寒霜,陰沉得可怕。
室內靜寂了一瞬,就在眾人覺得溫庭會直接發怒時,他突然笑了。
“皇姐問的這個問題,朕也想知道。”
他的意思顯而易見,就是他也不知道。
瓊虞目光定定地注視著這人。
是打算抵死不認?
耍賴皮!
“既然皇上也想知道,不如就讓丞相家的公子和熊小將軍查一查……”
溫庭麵上笑著,卻感知到了危險。
他是相信這兩位的,但是容縣天高路遠,刺客的事他未聽到風聲。
如此是他的好母後做了好事,瞞著他,瞞得真是太好了。
他的手緊緊握住筆杆,已經打算回去將溫蓮雲太後臭罵一頓。
此時他突然想到不能讓這兩個蠢的過來,他朝身邊之人使了個眼色。
小太監悄悄地退了出去。
溫庭心剛落下。
“本宮聽聞溫虞擅闖禦書房,本宮的皇兒心善,本宮可不是心善的人。”
完了!
溫庭心一沉,在雲太後剛露出頭之時就大聲說:“母後您不是說今日頭疼,要好好休息。”
雲太後腳步微頓,有些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
溫蓮來就是為了抓瓊虞把柄的,這會子有這麼大的把柄,她怎麼能安靜,直接越過雲太後,指著瓊虞說:“好你個溫虞,不知禮數,皇兄打她,教教她規矩。”
她得意地看著瓊虞,就這還在信中說要她的命。
她同胞兄長是皇上,天下之主,看看是誰殺得了誰。
瓊虞緩緩合上胸口的衣服。
就是這個動作,落在了溫蓮眼中,讓她更加高興了。
那明晃晃的疤醜得讓人難以直視。
“哈哈哈,你胸口長了那麼大一條疤,皇姐,這輩子你就隻能配得上泥腿子。”
她可高興了,這簡直是這段時間裏,最讓她高興的事。
雲太後也是如此。
“兩位來得正好,本宮正在說胸口這疤。”瓊虞勾唇淡淡地笑。
“說不定皇妹什麼時候也會有一條。”
溫蓮見此時,這人還在詛咒她,便想到瓊虞身邊連像樣的侍衛都沒有,嘲笑道:“呸,少祖咒我,我身邊的侍衛都是從天子營出來的,百裏挑一,不可能讓刺客有機可乘傷我分毫,隻有你這種殘廢,連跑都跑不了。”
“你放心,你就是死,我也不會死。”
她說完這些隻感覺身心愉悅,終於可以在瓊虞麵前揚眉吐氣了。
老皇帝死了,瓊虞的靠山都沒有了,她真不知道皇兄還在忌憚什麼。
就該趁這次瓊虞擅闖禦書房將人抓了關在寢宮,永世不得踏出一步,這樣就能任她揉捏。
她未注意到,她這一番話說出來,溫庭臉色有多難看。.伍2⓪.С○м҈
也未注意到大臣們的眼神有多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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