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這回不僅是周永寧繃不住了,毛承鬥笑噴了,笑彎了腰,不停的砸著桌子。
毛還沒長齊的十來歲小少年,張嘴閉嘴百年以後,列祖列宗。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快要入土的老頭子。
稚嫩臉蛋老氣橫秋的樣子,著實有趣兒。
沐天波不明白兩位同僚為何發笑,想起於老爺子身邊還有關係融洽的同僚,背著小手,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周永寧和毛承鬥反倒是不笑了,對視了一眼,心裏直犯嘀咕,這小子是不是腦子不好,莫非是小時候吃錯藥把腦袋吃傻了。
傻了就更聽話了。
周永寧一直都在心心念念著王大宇的高門大宅,剛好這貨最近又不老實,正是坑他和東林黨的好時機。
周永寧突然憂心忡忡起來:“唉,東林黨如今竊據高位,整天四處打壓太子黨官員,咱們太子黨的處境岌岌可危啊。”
沐天波一聽這話,那還了得,當場就急眼了:“這些霍亂朝綱的曹吉祥們竟敢迫害東宮屬臣,太子黨不能坐以待斃,免得被曹吉祥們奪了門。”
“國舅爺不能再等了,咱們一定要主動出擊,先下手為強。”
周永寧聽到他左一句曹吉祥右一句奪門,暗暗咋舌這瓜娃子真是抽煙喝酒燙...啊呸...於少保的忠實簇擁者。
正是曹吉祥這個狗宦官發動了奪門之變,幫著土木堡戰神複辟,害死了為大明延續國祚的於謙。
周永寧就是利用這一點拿捏了沐天波,同仇敵愾的說道:“沐少保說的好,太子黨要主動出擊。”
“擇日不如撞日,明天早朝結束以後,咱們東宮三少立即出動,在暖閣裏與東林黨掰掰手腕。”
沐天波聽到太子黨領袖說了一句沐少保,傻樂起來,拱手道:“本少保那就在黔國公府靜候國舅爺的佳音了。”
說完,背著小手,帶著一幫子土狼兵回去早做準備了。
毛承鬥珠金發冠上的紅色小絨球晃的看不見影子,手裏的花梨鳥籠子更是劇烈抖動,興奮到手舞足蹈的說道:“服了,本大官人徹底服了哥哥。”喵喵尒説
“哥哥一出手,就讓黔國公府的小國公上了賊船...咳...上了正道,哥哥這嘴皮子不去當個言相都虧了。”
話說一半,毛承鬥同樣是傻樂起來:“哥哥是國舅爺,沐天波這小子是小國公,本大官人是東江小總兵。”
“嘿嘿,以後在京城裏還不得橫著走,太有牌麵了。”
周永寧懶得打擾他在那臆想,回到信王府的路上,難得發愁了,他作為國舅爺有姐夫的恩典可以自由出入暖閣。
畢竟不是後宮,隻是早朝過後朝廷大員們與皇帝議政的前殿。
沐天波作為黔國公嫡長子,先祖沐英又是一位異姓王黔寧王,老百姓俗稱為沐王府,也可以出入暖閣。
毛承鬥可就犯難了,東江係軍頭手握十萬大軍,在邊鎮影響很大,在朝堂文官們看來不過是邊關的一介武夫罷了。
“難怪毛承鬥好臉麵,不過京城裏醉生夢死的東林黨官員,哪有資格瞧不起在邊鎮廝殺的武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