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懊惱不已,一直勤政愛民效仿太祖做個明君的他,今天居然做了一回漢靈帝,偏信了身邊的宦官。
險些冤枉了土法水泥。
“啪!”
崇禎想到這狗奴仆可是他的耳目,一腳踹翻了跪在地上的曹化淳,滿臉嫌棄:“從今天開始東廠交給王承恩了。”
簡簡單單一句話,瞬間就讓曹化淳如遭雷擊,整個人徹底傻了。
本想著是趁機撈一筆修築壽身寺的銀子,結果銀子一厘沒見到,反而失去了二十四衙門最顯赫的權利。
東廠督公。
曹化淳淚眼婆娑的跪在地上不停磕頭,‘砰’‘砰’腦門都快磕青了,也不見崇禎有半點回心轉意,坐著鑾駕趕回了紫禁城。
“陛下啊!看在奴這些年........”
曹化淳悲痛不已的哭嚎討饒起來,結果隻看到崇禎的鑾駕漸漸消失在暴雨裏,沒有任何的停頓。
“啪!”
曹化淳悔恨的抽了自己一巴掌,匍匐在地,望著已經徹底消失的鑾駕影子哀嚎起來:“雜家真是下賤啊,非要去招惹周永寧,丟了身上的大紅色蟒袍。”
“雜家後悔啊!老天爺求求你劈下一道天雷砸死雜家,沒了那一身大紅色蟒袍,雜家活著還有什麼滋味,還不如死了痛快。”
周永寧一驚,趕緊遠離了曹化淳幾步,免得受到了連累。
老天爺劈不劈其他人不好說,曹化淳這樣的禍害,說不定會有一道天雷落下來。
曹化淳痛哭流涕了半天,心裏泛起了嘀咕,怎麼不見幹兒子們過來攙扶他。
按照往常的習慣,幹兒子們早就哭嚎著跪在他身邊,請求老祖宗站起來,別累壞了身體。
今天這都等了半天了,他都哭累了,始終沒見幹兒子們過來攙扶,情況著實有些古怪了。
曹化淳伸出淋濕的大袖,擦了擦眼角,抬起烏紗帽四處看了看。
隻看了一眼。
曹化淳更是悲從心來,老眼再次模糊了:“好啊,雜家今天可算是知道什麼是人走茶涼了,上午還在雜家身邊一口一個幹爹老祖宗的喊著,雜家剛剛失了勢,這些狗東西散的比狗還快,一個都見不到了。”
曹化淳越想越是悲痛,身子一晃,哭暈在土法水泥大道上。
沒有幹兒子給他撐著油紙傘了,暴雨‘劈裏啪啦’砸在他身上,從身體到精神全都飽受折磨。
周永寧心花怒放,趕緊招呼道:“走走,咱們去旁邊的涼亭裏喝酒,這個老狗終於要撒手人寰了,可得好好慶賀一番。”
毛承鬥沐天波兩人不明白死了一個宦官有什麼可值得慶祝,他又不是堡宗身邊的狗東西王振,上趕著給瓦剌韃靼送人頭。
老大樂嗬了,他倆沒理由不樂嗬,跟著坐在涼亭裏喝酒慶賀。
曹化淳本想博點同情,結果周永寧沒有理會他不說,還帶著兩兄弟跑到涼亭裏喝酒慶賀。
曹化淳幽怨的瞧了一眼推杯換盞的三人,拖著瑟瑟發抖的身體,一瘸一拐的離開了西山屯田所。
周永寧幸災樂禍道:“老東西回到宮裏以後就會深切體會到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