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承鬥沐天波兩人:???
這也可以。
五兩銀子買走十幾開間的鋪子。
簡直是把張溥當成了傻子。
毛承鬥沐天波兩人看著他傻樂的樣子,可不就是傻子。
忍不住又有些憐憫他。
最遲明天,大明糧油廠從周永寧手上買走的大批雪鹽,就要大批量的售賣了。
要多少有多少。
雪鹽可就不像現在這麼稀罕了。
周永寧在文房四寶鋪子裏轉悠了一圈,各種用具一樣不缺,滿意的點了點頭:“等會兒就把工社的牌匾掛出去,明天再讓西山莊子的莊戶過來稍作修繕。”
毛承鬥沐天波兩人激動了,火急火燎的忙活了起來。
一個跑去王恭廠要來了兩串一萬響的鞭炮。
一個忙活著張燈結彩的掛上紅燈籠和紅綢子。
三人張羅了半天,工社總算是像模像樣了,就等著茅元儀明天從北塘莊子趕回來了。
第二天清晨,張溥笑吟吟的來到複社,炫耀起了手裏數量眾多的雪鹽:“不瞞各位說,張某手裏有一批雪鹽。”
張溥似乎已經看到了複社讀書人驚呼的神情,紅光滿麵的高聲說道:“足足有五百斤,還隻是用對麵那片鋪子換來的。”
複社讀書人果然是驚呼了起來。
“五百斤?隻是?”
“那麼一大片鋪子就換了五百斤雪鹽?”
“區區五百斤雪鹽就把連綿一片的金貴鋪子給賣了?”
張溥臉上的得意神色僵住了,越聽越不對勁。
什麼叫做區區五百斤雪鹽。
那可是有價無市的五百斤雪鹽。
肯定是這幫讀書人嫉妒了,嫉妒他有內閣宰輔們都買不來的五百斤雪鹽。
張溥甩了一下襴袍袖子,冷哼了一聲,暗道這幫子讀書人的嫉妒心過重了。
複社的另一名領袖張采看不下去了,無奈的說道:“二十四衙門最近開辦的新政廠作大明糧油廠,今天一大早開業了,遍及京城的糧油廠鋪子全在賣雪鹽。”
“別說五百斤了,就是五千斤也買的來,要多少有多少,雪鹽的銀價已經回落到正常的一兩銀子一斤了。”
要...多少...有多少?
張溥雙眼無神的呆滯了。
複社讀書人哪裏是在嫉妒他。
分明是在笑話他。
隻用區區五百斤雪鹽就賣了那麼大一片的金貴鋪子。
蠢到家了。
成為了整個京城茶餘飯後的笑柄。
張溥的眼淚磅礴而出,捶胸頓足:“周永寧害我啊,都是周永寧這個禍害的錯,害的張某成了笑柄啊。”
張溥是靠著名聲吃飯的仕林名士,極其的愛惜羽毛,就怕有一點壞名聲。
謹慎了那麼多年。
結果在周永寧手裏栽了大跟頭。
還是成為了整個京城的笑柄。.伍2⓪.С○м҈
張溥瞧著複社讀書人古怪的眼神,眼淚更是止不住了,還不如死了算了。
越想越氣。
張溥惱羞成怒的跑去對麵興師問罪了,身後跟著一大批複社讀書人,跟著過去看熱鬧。
一大幫讀書人呼啦啦的走出了複社。
剛剛走出複社的大門,就感覺情況有些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