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祈年笑笑,終於是安下心來,繼續伸手,攬過人的腰。
臂彎撩開外套,肆無忌憚的環著。
他說:“前幾天打掃你房間的時候發現的。”
顧承:?
謝祈年繼續解釋:“我看見了煙頭,就去抓你的手,但你手上沒有煙味,床頭的煙灰缸裏散著很多煙灰。”
“那時候我就知道,你隻是在演戲,騙她也騙我,對不對?”
隱藏的惡劣心思被發現,顧承頓了一下,回道:“不是沒騙過你嗎?”
謝祈年的眼眶有些熱,長睫輕擦過男人的耳垂,淚意湧動。
換在平常,他早就把顧承按到牆上,親到站也站不起來了!
可現在,廚房門口,一切都收拾好的顧銘斜依著門框,眼眸上挑,其中盈著滿滿的警告。
偏生,謝祈年天生反骨,就迎著他的眼神抬頭,吻了下顧承的耳尖,張口,不動聲色的咬住眼鏡鏈。
直到看著顧銘臉色漸變,才滿足的站直,把顧承拉到客廳沙發上。
按照以往的習慣,為顧承找他最喜歡的電視節目,自己則立在沙發後,給顧叔叔輕盈按摩。
意料之中,顧銘沒有發火。
隻是默了一會兒,便往左邊的客房走了去,搬出一個畫架,自己坐下,畫起了素描。
謝祈年不時偏頭看過去,問道:“銘哥在畫畫?”
“嗯。”顧銘點點頭:“今天趕路有點累,畫完這一張,就休息了。”
謝祈年沒繼續說話,過不久,顧銘的畫就作好了。
謝祈年湊過去看,背景就是現在的客廳,不過顧銘的線條十分柔和,把原本的實物又做了進一步的美化。
沙發上,是斜倚著看電視的顧承。
從側邊看,眉眼如墨,美的好像天神下凡。
謝祈年仔細看了兩眼,不滿提議:“銘哥不畫我呢?”
顧銘笑:“畫家的畫筆,隻畫自己的繆斯。”
說罷,就搬著畫架進了客房。
不一會兒,又非說自己感冒了,開始翻找房間,各處找藥,甚至還為此,進過一次主臥。
謝祈年起初沒在意,但晚上,剛把顧承按倒,想一邊*一邊說話的時候,發現,抽屜裏剛買的杜蕾斯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紙條:他身體本來就不好,你能不能讓他安生一會兒?
“……”
一側床上,顧承被他撩的呼吸發燙,剛準備轉身去看,唇又被封住。
謝祈年的吻初時淩冽,不多時,竟是慢慢安靜下來,直到帶著顧叔叔的呼吸也安靜下來,才慢慢躺平,輕輕握住了他的手。
小聲問:“你為什麼不生我氣?是……看出我想做什麼了嗎?”
“嗯。”今天處理了幾件大事,顧承也有些累,被他撩的腦袋發熱,本來就暈。
現在,慢慢涼下來,眼皮就開始打架。
他習慣性的揪住了謝祈年的衣角,合著眼睛呢喃:“你翹翹尾巴,我就知道,你想作什麼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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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了,顧銘收好畫,坐在落地窗前,靜靜俯瞰著月色,想著自己此次回來的目的。WwW.com
前段時間,哥哥住院了,吐血咳嗽,生命垂危。
可明明之前,那些醫生都是他,或者謝祈年安排進去的,沒有人敢在藥裏動手腳。
而且,顧弋下的毒也不是立刻就要人命的,哥哥為什麼會忽然病情加重,生命體征垂危……
要是能看見病曆就好了。
顧銘想:這次瞞著組織回來,一定要把病曆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