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不合時宜地“咕咕”叫起來,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傭人輕笑著,“我廚房燉了粥,我去給您盛過來。”說著,傭人便退了出去。
我一個人靠在床頭,卻驀然怔愣住。
我的情緒,好像恢複了。
那中劫後餘生的慶幸從心裏滋長,我不清楚U3的後遺症是暫時的,還是因為得到了喬栩醫治的緣故,為了尋求一個讓我心裏安穩的答案,顧不得傭人送上來的粥,我急切追問道:“喬醫生呢?”
“應該是和厲總在書房。”
我下床走出房間,剛走到書房門口,正要敲門,卻聽見裏麵傳來爭吵的聲音,我的手驟然頓住。
“厲雲州!你別太過分!你和阮詩已經離婚了,但你剛才在溫泉池裏對她做的那一切又算什麼?情難自禁嗎?”
回想溫泉池內我與厲雲州那些曖昧的糾纏,雖然我並非情願,仍覺得滿心羞恥與反感。
厲雲州卻沒做任何的解釋,他的沉默反而更加激惱了喬栩。
喬栩憤恨地質問道:“既然你明明知道你心裏愛的人是阮詩,那為什麼還要娶薑瑾?你這樣做,對薑瑾公平嗎?”
我怔然,轉瞬啞然失笑。
厲雲州愛我?喬栩怕是替薑瑾鳴不平而衝昏了頭。
而書房內的厲雲州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隻是淡淡回應道:“我和薑瑾之前的事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的。我和她這麼多年的感情,我不會薄待她的,我會盡我最大的能力給她最好的生活。”
喬栩冷哧,“最好的生活?對你而言,這就是最好的生活嗎?”
喬栩的話音剛落,一陣手機鈴聲響起,喬栩幾乎是立刻接通。
“喂,阿瑾。”
是薑瑾打過來的。
喬栩似是要證明自己和薑瑾之間的清白一樣,故意開了免提。
電話裏傳來薑瑾委屈的聲音:“喬栩,你和雲州在一起嗎?我打他的電話打不通,有些擔心他。”
如此小心翼翼的關懷,還真有些賢妻良母的樣子。
我隻是驚訝,那麼在意薑瑾情緒的厲雲州,居然也會不接她的電話?
喬栩隻是短暫地停頓兩秒,並沒有揭穿厲雲州此刻和我在一起,反而還幫著厲雲州遮掩道:“他最近不是總失眠嘛,我給他調了一個助眠的藥浴,他應該是睡著了,才沒接你的電話,你別擔心。”
薑瑾似乎對喬栩很信任,聽說厲雲州在他這兒,也沒再刨根問底地追問,便掛斷了電話。
喬栩的語氣夾雜著刻意壓製的怒意,對厲雲州說道:“我不希望你再做出傷害薑瑾的事。阮詩這邊有我來照顧,你趕快回去吧,她還懷著孕呢,這個月份還不穩定,最忌諱有情緒上的波動,你別惹她生氣。”
厲雲州隻是冷淡了應了一聲,之後又說了什麼我沒再去聽,趁他們還沒出來,我匆匆回了臥房。
傭人已經離開,似是怕粥冷掉,也已經端走了。
我剛躺下,就聽到房門被推開,我假裝還昏睡著,閉著雙眼,聽著房內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