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讓厲雲州沉默了幾秒,他並未否認,卻對我多了份指責。
“你太心急了,這樣隻會適得其反。”厲雲州盡量克製住他的情緒,卻還是忍不住質問我:“我不是答應你會找機會把希希接出來的嗎?為什麼還要輕舉妄動?”
找機會?
我隻覺得可笑。
我諷刺的哼了一聲,隻是一句淡淡反問:“厲雲州,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嗎?”
電話那頭的厲雲州陷入沉默。
“我不是傻子,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你欺騙。以前你承諾的種種都沒有給我一個結果,你憑什麼覺得現在我還會相信你?”
我的心裏也浮起自嘲,隻覺當初屢次相信厲雲州的自己透著那麼一腔傻氣。
良久的無言靜默,我能夠清楚地聽到他略顯粗重的呼吸聲,心裏卻莫名的煩躁。
就在我想要掛斷電話的時候,厲雲州突然開口:“這段時間你處處小心著點兒,鬧成現在這副局麵,你們的日子注定不會太平。”
言盡於此,厲雲州掛斷了電話。
我回到客廳時,蘇煜晦暗的眸光凝視著我,“是厲雲州。你與他還有聯係?”
“沒有。”我果斷否認,見蘇煜麵生怒色,趕忙解釋道:“我也不知道他怎麼得到的我的號碼。”
蘇煜不屑地哼了一聲,意有所指,“之前你不是已經把聯係方式給了厲嵐了嗎?”
我這才恍然,卻又不願相信。
但蘇煜的提醒如一盆冷水澆在我頭上,“就算你與她關係再好再親密,她終歸是姓厲,是厲家人。又怎麼會真的全心向著你一個外人?”
我抿唇不語,心裏如梗了一團棉絮,悶悶的,很不舒服。
蘇煜則故作漫不經心地提起道:“厲雲州特意打電話給你,都與你說了些什麼?”
“他……”
蘇煜並不相信厲家的任何人,所以厲雲州的告誡我終究是在即將脫口而出時又吞回了腹中。
更不想讓蘇煜對我和厲雲州的關係再有任何懷疑。
我隨即改口道:“他希望我們能夠放棄起訴,不過我已經回絕他了。”
我的處理方式讓蘇煜很滿意,他站起身,走到我麵前,右手搭在我的左肩膀上,重重地歎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你現在也應該清醒了,別再浪費心思在厲雲州身上,他心裏裝的人就隻有薑瑾。”
我自嘲地笑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我早就放下他了,現在對我來說,最重要的隻有希希和給媽報仇這兩件事。至於薑瑾——”
我的眸光閃過一抹危險,“倘若厲老爺子真的打算放棄她,那這場訴訟就是對她最大的懲罰。”
……
何律師不會是京城最為專業權威的律師,短短幾天的時間,又找到了新的證據來證明薑瑾不止一次想要害我。
包括那輛當初跟蹤我的白色奧迪,也成為了證據之一。
將所有的線索會聚在一起,何律師正式進入了訴訟程序,做好萬全準備,等待起訴開庭。
我與何律師帶著寫好的訴狀和整理好的證據來到法院立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