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月看出我的不情願,便沒有再多言。
但她還是提醒著我:“我看厲貞月不會善罷甘休,你還是處處小心為好。”
……
晚上,回到家裏,希希正和育兒師一起看動畫片,見我回來,育兒師才離開。
“媽咪陪我一起看!”希希拉著我坐在沙發上,和他一起看著裏麵那些卡通人物。
我著實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接連打了好幾個哈欠,希希也好像被我傳染了一般,靠在我懷裏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我將希希抱起,送他回到房間,讓他躺在床上可以舒舒服服地睡。
正要抽回抱著他的手臂,突然希希小手揮起,竟然抓住了我的衣襟,睡夢中嘟囔著:“看你往哪裏跑!我已經抓住你了!”
我無奈地看著他,也不知這小家夥是夢到了什麼。
我一點點掰開他的手指,然後把他的手藏進被子裏,這才躡手躡腳地離開房間。
我回到客廳,拿起沙發上的電腦,順手處理起沒有審完的合同。
這時,一陣突然響起的敲門聲將我嚇了一跳。
我將電腦放在茶幾上,然後走到門口,打開門口的監控,隻能看到那人穿著大衣,但未看到人臉。
我擰眉問道:“誰?”
對方沒有回答,隻是又急促地敲了敲門。
我警惕地拿起鞋櫃上的花瓶,倘若對方來者不善,我就一花瓶敲過去。
我鎮定地打開房門,幾乎下意識地揚起手,卻在看到眼前人抬起頭的那一刻頓住。
“厲雲州?”
我完全呆怔住了。
他不是應該在醫院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厲雲州則是將目光移到了我手上的花瓶上,然後皺起了眉頭。
他冷沉的聲音質問我:“你要做什麼?用花瓶敲暈我?”
我心虛地將花瓶放回鞋櫃上,“我又不知道是你,大半夜的突然有人敲門,我當然要警惕一點。”
“你不是應該在醫院嗎?”我扯回話題,狐疑地看向他,這才發現他的大衣裏麵還套著病號服,我心中一驚,“你不會是偷偷從醫院跑出來的吧?”
“我想跟你聊聊。”厲雲州將大衣裹緊了些,反問我:“你打算讓我一直站在這裏跟你談?”
說著,厲雲州想要進門,但我及時伸出手,攔在了門框前。
什麼話非得要深更半夜來談?
我冷下心,直接拒絕道:“現在時間太晚了,你一個已婚的男人,我們孤男寡女地同處一室不合適。你先回去吧,真有什麼想聊的,我們可以約改日,選一個白天來聊。”
厲雲州蹙起了眉頭,複雜的目光盯著我,讓我莫名地有幾分緊張。
“你還是趕快回醫院吧,免得被醫院的人發現,還要擔心你。”說著,我便想要關上房門,卻被厲雲州伸手撐住了門板。
就在我錯愕間,厲雲州突然將我橫抱而起,直接進了門,還用腳順帶將大門踢上。
我一瞬間的錯愕,但很快回過神來,掙紮著壓低聲音嗬斥:“厲雲州,你放我下來!”
我生怕吵醒了希希,若是讓希希見到了厲雲州,但他今晚更有理由賴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