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雲州沒有給我任何壓力,輕應了一聲,打趣著說道:“為了每天和你多相處一會兒,就由我做你的司機吧。”
厲雲州的這句玩笑話,卻讓我想到了他最近的生活。
他每天兩頭跑著,早晚又接送我上下班,經常陪希希去上興趣班,好似清閑的很。
忽然想到厲嵐的處境,厲嵐尚且如此,作為風波中心的厲雲州,恐怕也大受影響。
我不免關心地問起:“我看你最近好像很清閑的樣子,厲氏破產,你名下已經沒有任何產業需要你打理了嗎?”
厲雲州漫不經心的回答道:“我名下的財產都與厲氏有牽連,厲氏破產清算,作為股東和法人,那些產業自然要被拿去抵賬。”
這讓我心中一驚,“那你打算以後怎麼辦?”
我這樣問,並非是在意厲雲州能否東山再起,或者眼下是否富裕。我如今坐擁兩個集團,手裏又存著蘇煜的財產,在經濟上富足的很。
就算厲雲州真的一窮二白,我掙的錢,完全可以養著他,讓他不需要去到外麵工作。
可是,吳美璿怎麼辦?
我還沒有大度到心甘情願去贍養吳美璿。
當初是鄔冬梅害死了黎雪,我一直以為隻是鄔冬梅的人是黎興,可是後來又發覺鄔冬梅與薑瑾之間脫不了幹係。而薑瑾所做的一切又是受吳美璿指使,難保黎雪的死,不是吳美璿一手策劃的。
我雖然選擇了放下過去與仇恨,也選擇試著去接受吳美璿,免得讓厲雲州為難。
但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將吳美璿視如母親一般對待。
當然,我相信厲雲州也不是一個會坐在家裏靠吃山空的人。
似是看出了我的顧慮,厲雲州衝我扯出了一個安慰的笑容。
“放心吧,上大學的時候,我在海外做了一些投資,這些年一直有穩定的利潤分紅,就算我不工作,光靠這些分紅也足以養活我們一大家子了。”
果然,厲雲州做任何事都是會給自己留好退路的。
而對這件事毫無退路的人隻有厲嵐。
我抿了抿唇,本不想告訴厲雲州,可又覺得厲嵐如今太過辛苦。喵喵尒説
看出我的心事重重,厲雲州眉眼間染起一抹擔憂,生怕我又憂思過重,刻意追問:“又在想什麼?你若是有什麼煩心事,我們可以一同商量著解決。”
我無力的歎了口氣,語氣平和的說道:“前些天我見到厲嵐了。”
提到這個名字,厲雲州的表情瞬間僵了一下。
我不緊不慢的繼續說下去:“厲家破產之後,你有關心過厲嵐的生活嗎?她畢竟也是厲家人,厲家的事鬧得滿城風雨,連你的名聲都受到了影響,厲嵐在京城又該怎麼混下去?”
厲雲州麵色沉靜,眼眸中染上一抹惱意,“在實施一切之前,我已經安排好了厲嵐,讓她繼續出國深造,她完全可以在國外發展,以她的能力說不定會成為國際知名的設計師。可是厲嵐根本就不聽從我的安排,寧願遵從厲又鋒的意思留在厲氏分一杯羹。”
“她也是夾在你們中間為難,你是為她前途考慮沒錯,可那厲又鋒和杜靜是她的親生父母,你要她如何割舍血緣親情?難道看著生病的杜靜不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