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女士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人仍然處於昏迷中,還沒有蘇醒過來。
而關於她皮膚情況的檢測,初步認定是醫用矽膠被吸附造成的分子進入皮下組織,引發的潰爛。
我去醫院探望她時,她的丈夫正守在她的病床前。
提起矽膠仿人臉的事,她的丈夫自責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都怪我!當初我就不應該同意讓她去定做這個東西!”
一個大男人,此時看著臉上還包裹著紗布的妻子,也不免紅了眼眶。
我能理解男人的心情,可也隻能說上幾句安慰的話。
“她知道你在她身邊守著她,一定會盡快醒過來的。”
男人點了點,目光始終停留在施女士的臉上。
見證他們夫妻的這份深情,我心裏也默默為他們祝福。
離開前,我給了男人一張我的名片,“如果她醒了,還請您轉告我一聲。”
男人接下名片,感激地看了我一眼,“謝謝你這麼關心她,明明你們才認識不久,你卻特意來看她,你真的是一個很善良的人。”
男人的誇讚讓我心虛,雖然我同情女人的遭遇,但我接近她的真實目的是為了扳倒吳美璿。.伍2⓪.С○м҈
從醫院離開之後,我又聯係了劉秘書,讓他想辦法聯係上吳美璿公司的前高層員工。這些人應該更清楚當初公司的運作情況。
不知不覺間,我帶著兩個孩子已經在海城住了有一個月的時間。
如今海城能查到的信息基本也就如此了,繼續留在這裏也沒有什麼意義,於是我決定動身回京城。
聽到要回家的消息,希希滿心雀躍,抱著我的胳膊開心的說道:“真好!媽咪,我們是不是很快就能見到爸爸了?”
希希這麼一問,我心裏不免咯噔一下,隻是對他牽強的笑了一下。
坐在我對麵的喬娜則一臉擔憂的看著我,而明顯是擔心希希回到京城之後會失望。
我心裏也清楚,早晚要讓希希知道,我和厲雲州已經分開了,而且沒有再複合的可能。
但我也總是心存僥幸的想著,能夠多瞞一天是一天。至少,我不忍心打破他此刻的開心。
既然決定離開,當晚我便在客廳等著謝躍回來,想要當麵跟他道別。
謝躍又是忙到很晚才回來,看到我在客廳有一絲的意外。
“你在等我?”謝躍,將手上的電腦包放在茶幾上,在我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一本正經的問我:“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和我說?”
我點了點頭,在心裏斟酌了一下,緩緩開口道:“這段時間多虧你的照顧,我打算明天就動身帶著孩子回京城了。”
謝躍微微一愣,原本明亮的眸子倏然暗了一下。
在頓了幾秒之後,謝躍扯出了一個有些勉強的笑容。
“既然你已經決定好了,那我明天送你們回去。”
“不用麻煩了。”我拒絕了謝躍的好意,我心知謝躍的工作每天都很忙,這一來也會折騰,會耽誤他不少時間。
我安慰他道:“京城與海城之間隔得也不遠,我、喬娜,還有育兒師都會開車,這一路上沒有問題的。”